易醉挂断电话以后,继续优雅用餐,可是吃肉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耽误。
其他两人看的叹为观止,金灿烈觉得自己有必要转移卡西欧的注意力,“卡西欧,你今年多大?”
生菜包裹着肉,小巧精致,全部塞进了嘴巴里,这样渐渐吃饱的感觉真好,“十九岁。”
裴瑞希拧眉,她竟然只有十九岁?想起自己愚蠢的答应结婚这事儿,就无比的懊悔。
闻言,金灿烈兴奋的拍着胸膛,“我,我也是十九岁,咱们俩同岁!”
“哦!”很是敷衍的回应。
想起前段时间还有后辈这么询问自己,同样十九岁就能有好多的话题,怎么到了卡西欧这里,就变得不痛不痒的。
他一向是打不死的小强,这点小挫折算什么?“我的生日是五月九日,你呢?”
“五月八日。”她是真的不太想搭理眼前这个小屁孩,实在太耽误她进食了。
“太巧了,简直太巧了。”
“又不是同一天,巧什么?”易醉扔下筷子,去厨房为自己沏了一壶茶,决定解解油腻。
金灿烈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颇有些尴尬,出道以后,第一次被人甩面子,这种感觉很奇怪,却又莫名的让人兴奋。“我们就差一天,明年一起过生日怎么样?”现在已经是十月了,今年的生日是不可能了。
易醉拧眉,明年?想的够远的了。
明年她在不在这里还两说,“有时间再说吧!”
金灿烈眨眨眼,这算不算是被拒绝呢?
真好玩儿,这世界还有这么好玩儿的人,他真是越来越喜欢。
丝毫没有被拒绝该有的沮丧,或是怒气,拉着易醉的胳膊,撒娇道,“以后我就叫你姐姐吧!”
印象中,叫她姐姐的是那个黄毛小子,年仅七岁,少有的老成,和她争辩研究成果的时候可是头头是道。有个智商太高的弟弟,会让她很苦恼的。
易醉泡茶的功夫堪比大师,早先年,爷爷娶了地主奶奶之后,闲暇时就爱研究茶道,中国的茶道博大精深,通过沏茶赏茶,闻茶饮茶,增进友谊,美心修德,学习礼法。
小的时候耳濡目染,倒也学的有模有样。
之前买了一套茶具,她还不曾用过,前段时间天天在吃泡面,饭后再饮茶,暴遣天物不说,有点不伦不类。
这些陌生繁多的茶具,根本就不是他家的,能买的人只有她,不禁有些好奇,“你会茶道?”
“恩!”
易醉不会谦虚,有什么答什么。
静气,摒除杂念,取出她之前买来的纯净水烧开,将所有的茶具清洗一番,小小的紫砂壶,看起来甚是名贵,被开水烫过以后,竟然散发着清淡香甜的气息。随即一套行云流水一般的泡茶,三煮三泡,动作极其的优美。
将青黄色的茶水倒入茶碗中,能够听见悦耳的嗡鸣声,好似乡间的乐章,沁人心脾。
裴瑞希脑海中划过什么,快的令他抓不住,他从来不知道,有一种人就连泡茶都是如此的赏心悦目。能够感受到清流之溪洗刷着鹅软石,安静到放佛能够感受到万籁俱寂的大自然,美好,充满着希望。
修长白皙的大手捧起了茶碗,轻呷一口,黑色瞳眸骤然间发出莹亮的光彩,好香的茶,那香味竟是清甜可口,回口略显苦涩,咽下后,口齿间留着淡雅的茶香,心思一动,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奔向了自己的音乐室,那模样多少有些猴急。
易醉不解,指着砰地一声关上的房门问道,“他怎么了?”
金灿烈摸着下巴,“灵感来了,自然要好好的发泄。”只是,哥,很少有这样的冲动的灵感,莫不明姐姐的这碗茶的作用?
又喝了一杯,有点苦而已,他怎么就没尝出灵感的味道呢?
易醉喝完后,直接挥挥手,“你慢慢坐,我回屋睡觉了!”直接丢下金灿烈回屋睡觉了。
某人望着她走进的卧室,微张的嘴巴轻颤再轻颤,随即闭合上,一双大手不停的搓着头发。
什么情况?
姐姐进的屋子不是哥的房间吗?
怎么现在两个已经好到睡一张床了?
我滴神,谁能出来给他解释解释,心中好奇的八卦因子集体跑出来叫嚣,他是真的太想知道了。
裴瑞希从音乐室出来之后,就看见了队友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怀中的抱枕已经快被他要的飘出白色绒子了,那双困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卧室,恨不得将大门看出一个洞来。
“你这是怎么了?”
金灿烈微怔,“哥,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耗尽最后一丝精力,是不打算出来了。”
轻蹙眉头,这话怎么听着就让人生不出半丝的好感。
“你大半夜还不回家睡觉,赖在我家做什么?”
“哥,你和姐姐睡在一张床上了?”
“咳咳……你在胡说什么?”这喝进嘴里的水呛的他面色涨红,呼吸都困难了。
“可是姐姐进的是你的卧房。”
“我不睡那间了。”
金灿烈咬着唇,软萌到可以融化腐女的心,这是得有多爱啊?多洁癖的一个人这么轻易的把自己的卧室让出来,这不就是爱吗?
“哥,你是不是比喜欢智善姐还喜欢姐姐?”
握着杯子的手轻颤,裴瑞希目光微闪,转了一个话题,“你好像很喜欢卡西欧。”
金灿烈笑笑,“哥,你可要把握好姐姐,她绝非简单的人,那部手机……”剩下的话,他也就没再说。
“她什么时候回房间休息的?”
“大概三个小时以前。”
裴瑞希蹙眉,他还真没见过哪个人像她那么能睡的?
“很晚了,你可以回家了。”
金灿烈闻言,突然要死要活的拉住了裴瑞希的胳膊,一顿摇晃,“哥,留我一夜吧,我想明天早上和姐姐共进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