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社团是丰富多彩的,裴瑞希刚入大学那会儿就加入了一个不起眼的社团,作为知名人物,很容易就当选了社团的会长一职。
马上就是校庆了,各大社团开始出谋划策,力求创下校史以来的最辉煌,所以这几天,裴瑞希带领着社团正忙的不可开交,早上很早就出门了,晚上很晚才回家。
尽管如此,裴瑞希还是会贴心的将一整天的饭菜量做好,易醉起来热着吃就好。
朴在珉心中憋着气,那种女人根本不需要对她太好。所以基本上偷摸摸的被他吃了不少。
易醉的心思从来不在这上面,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吃的饭菜是裴瑞希故意为她做的,全当是他顺手,带了她一份而已。
有时候家里没了饭菜,她也不再吃拉面了,反而是附近找一处随随便便吃口热乎的就行。
这一日,她是下午睡醒的。
顶着一头乱发,她正是睡意惺忪,连眼睛都睁不开,脑袋更是浑浑噩噩的,顺着香味儿走来,看见朴在珉正在熟意大利面,她舔了舔唇,已是饥肠辘辘。
朴在珉将意大利面放到餐桌上,看了一眼卡西欧,冷哼道,“这是我的面!”说罢回头去开始准备水果沙拉,简单快捷。
再转头,却发现卡西欧已经拿着叉子挑起了面条,吃的正香。
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抽过去了。
指着卡西欧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为什么要偷吃我的面?”他做的多不容易,挺着残腿一直忙活,不得闲,连口面都没吃上,就被她抢了先。
“不是偷吃,是光明正大的吃!”她将叉子卷了一圈,面条也跟着增加,放到嘴里,优雅的咀嚼。
不算好吃,果腹倒是可以下咽。
这是易醉的评价,朴在珉若是知道,恐怕现在已经气仰过去了。
“你吃了我的面,我吃什么?”
“你不是会做吗?”她没停下,继续吃面。
朴在珉觉得,他与她根本沟通不来。“我会做怎么了?我会做也得心甘情愿做给你吃。”她还真不要脸的以为,他是裴瑞希那个没良心的负心汉,和前任才分手不过一个多月,转眼就屁颠屁颠的为她洗手做羹吧?
卡西欧抿唇,抬眸看向他,眼底平静无光,仿若一潭死水。她的话每一次都足以摧毁他所有的理智,“你不做饭,我留你有何用?”
朴在珉脸色大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易醉一向对自己不喜的人耐心不太多,甚至是连皆是都懒得多说,根本无所畏惧他的怒火,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面条。
“我在问你话呢?你还吃什么饭?”他有些失控。
面对发狠的,装柔软的,惧怕的,就是没遇见过她这样事事不在乎,连恶言相向都嫌费劲儿的人。朴在珉犹如狠厉的拳头重重的打击在棉花上,有力出不得。
放下叉子,自己去倒了一杯热水,喝了大半杯,绝对是酒足饭饱的满足感。
她起身准备回房间,这个举动无疑是惹毛了朴在珉,人一冲动起来,绝对是无所顾忌,就在他即将碰触易醉的刹那,易醉反手拉住了他的手臂,轻轻一带,闲闲凉凉的说道,“我不介意再断了你其他的肋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绝对是下意识的护住自己身上唯一不疼的地方。
下一秒,他就恨不能抓狂。
易醉带着风弛峻走进消毒间,经过一系列的消毒,才换上干净的白大褂,然后带上无尘口罩和白色的轻薄手套。风弛峻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型的实验室,设施齐全,设备全新,光亮可人,此时还能听见烧杯里的液体正发出咕嘟咕嘟的沸腾声,
口罩下的嘴巴不由得张得老大,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哎呀我去,易醉,你这人是不是有自虐的倾向?”将这个实验室的每一处都参观完毕,“你说你大老远的跑来这里,和裴瑞希结了婚,就享受享受普通人的小日子多好,这可倒好,又把老本行捡起来了,那你还费劲心机跑出神秘岛做什么?这搞研究在哪里不一样?”
这不是受虐是什么?
果然,天才都是疯子。
易醉冷冷一撇,不再理会他。
“这几天你晚上下班了,来我这里,我还有挺多不明白的地方,虽然我们研究的不一样,但总归有相同之处。”
风弛峻冷哼,“你可真会善加利用,老子还用不用追媳妇了?”
基本没空闲的时间,想到昨日小白花还对着他笑来着,虽然是苦笑,好歹也是笑了。
“她既然看不见你的好,那就证明你俩无缘。”
风弛峻暴怒,“放屁,这是什么理论?本来老子撬墙角就够困难的,再玩儿几天失踪,我的媳妇就好嫁给别人了。”
“这么看来,你是不太需要我的帮忙了。”
风弛峻一窒,憋屈得慌。
他怎么就有求于她了呢?失笑道,“我就是图个嘴痛快,凭着我风弛峻的魅力,追妻能有多困难?”
之后,风弛峻果然白天继续做厨房,晚上给易醉打下手,累到昏天暗地,就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直到七星餐厅的主厨工作结束以后,他已是胡子拉碴,满身的颓废之气,得空了直奔快捷咖啡店,看见了日思夜想的小白花。
如果,她身边没有那个碍眼的高大男子,他的心情会更爽一点。
“素恩,我妈妈来找过你?”
金素恩微怔,点点头。
“所以,我们分手吧?”
她惊诧的抬头,震惊的问道,“你说什么?”
“不管我妈妈和你谈了什么?她对与不对,你都不该惹她生气,我们的恋情没有曝光,现在对于你而言,反而是件好事!”他说罢便是掉头就走,丝毫不曾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