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康身子往后躲,连连摆手笑道:“小子学艺不精,还需向诸位兄长多多取经呢,今日便不班门弄斧啦。”
“哈哈。”陈淳拿手指点了点他,便道:“如此,便由你来出题吧。”
邱志存一听这话便有些慌了,再看沈康,正瞧见他朝白启常笑的得意,心下便知自己无意中落入这小子的陷阱了。
他眉心一蹙,却不知该怎么开口,目光便看向了坐在下方的炮灰二百五。卢罗接收到了邱志存这个眼神,却是不解其意,满面狐疑的顺着邱志存的眼神看向沈康。
沈康负手站在那儿,小小的孩童,面带着从容温的微笑。
卢罗就这么看着他,逐渐的,眼神便得失焦,竟打了个哈欠。
台上的邱志存急的满脸通红,气的胸口一起一伏。
沈康自是将这一切看在眼中,面上虽是和善的笑容,心里却已经笑疯了。这是什么套路啊?
正常情况不是应该卢罗赶紧朝着陈淳进言的么?这家伙,这家伙竟然没看明白队友的眼色不说,还死盯盯的瞅着他打起哈欠来。
这人,简直太搞笑了。
如此一来,沈康终于明白他为啥二十来岁还没功名,并屡屡做出那些金刚小葫芦的事儿来。
邱志存,实在让人可怜呐。
无奈之下,邱志存只得自己拱手道:“白阳山人有所不知,沈康这小儿与白启常同属浩然先生门下弟子,由他出题,未免有失公允吧?”
此言一出,沈康略笑了笑,暗暗点头,总算说出口来了,差点憋死了吧?
沈康扬眉,用童稚的神情看着卢罗道:“卢兄此言差矣,亚子说过,公正是赏罚分明者的美德。康无愧于心,邱兄大人大量,怎地会心眼却如此小呢?卢兄未免多虑了吧。”
诶呀呀,他是否又打嘴炮了?
这不能怪他啊,二十八年没说过话,好容易重活一遍,实在不想忍着呐。
他接着不乐意的轻哼一声,朝着陈淳拱手道:“白阳山人,您瞧,这题还是由您来出吧。”
邱志存记得,沈康不是说话头头是道条理分明的孩子么?
怎么今日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每一句每一词却都如针一般扎着他的后背,什么亚子?那是哪一位啊?
他也来不及多想多问,只此更加肯定,这小子和白启常串通一气!他们有备而来!
沈康微笑的看着邱志存,目光懵懂而天真,只唇角的笑容却意味深长,似乎在说,怎么样?你还能怎么办呢?
邱志存当即心虚了几分,他还没见过白启常作画,谁知他功力究竟几何啊?
直到此刻,卢罗幡然明了,原来方才邱志存是这个意思啊,他暗自脸红,复道:“正是!白阳山人不知,这小子自来与我...和邱兄不睦呢!如此时机,保不准他搞什么小动作要害邱兄呢!”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