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康缓缓的用手指尖捻着袖口处,泯然一笑,道:“孟大叔没明白?”他略微低头笑笑,然后抬眸看向他。
接着道:“那么就让晚辈说的再明白点吧。”
孟繁锐一扬头,蹙眉道:“你说!”神情上已经有了几分的不悦和凝滞。
沈康笑道:“既然如此,晚辈就实话实说了。此次出行,乃是晚辈于同窗结伴游学,最终要去到广州府。是以,随行之人,皆可堪用,孟大叔与我等萍水相逢,若是无故加入游学之行,恐怕有些不妥。”
孟繁锐恍然大悟一般,道:“原来是出门游学的穷书生啊,怨不得瞧着你们三个都一身酸腐味儿,敢情儿,根源在这儿呢。”
他一抹脸,道:“既然不是富家子弟出门游山玩水,我就给你们当行伍镖师,一路护送你们抵达广州府,路上管吃管住管酒就行。”
沈康笑问:“孟大叔也要去往广州府?”
孟繁锐一撇嘴,道:“我是我是让一个老东西踹下山崖的,掉进海里,游了几日,寻到岸边,然后就流落成了这幅模样,反正是回不去了,暂时又不想去京城,便随你们去一趟广州府又如何?”
沈康微微垂眸想了想,道:“可即便是行伍镖师小子的随从便会些武艺,若是遇上一般的山贼强盗,应该也能应付。”
一听这话,孟繁锐就不高兴了,他努着鼻子道:“他一个随从也敢和大爷我相比?哼!我看你小子是瞎了眼睛!”
说着,他一拍桌子,“腾”的一下站起身来,道:“将那小兔崽子叫出来,让大爷试试他武艺,若他比得过我,我将脑袋砍下来给你蹴鞠!”
沈康就是想要看一看,这位大爷究竟有什么能耐。可万一这位大叔真的武艺超群,将魏无败伤了,这不就不美了么?
瞧瞧这位大爷的气势神态,便可以知道,兹要是与他动手,他才不会考虑旁人伤的如何呢!
反过来说,万一孟繁锐是个纸老虎,沈康也不是那种咄咄逼人,让人下不来台的恶霸啊。
沈康拱拱手,彬彬有礼的一笑:“这怎么使得?孟大叔一看就非池中之物,可我那随从也曾是佛门武僧,将来前途也非一般武人能比的,心性自然高些。万一随从年纪轻不懂事,不自量力,再被孟大叔伤个半残,这让小子如何忍心啊”
孟繁锐轻哼一声,道:“既然是打,那便别说这些废话!哪个不用全力,哪个是孙子!”
江柳愖最爱凑热闹,一见这场景,立马就笑了,连连道:“好啊,好啊,早就听说魏无败功夫了得,正巧今日有不长眼的冒出来,嘿嘿,就让小爷我瞧瞧热闹吧。”
孟繁锐气得牙根直痒痒,指着江柳愖到:“小兔崽子,信不信大爷我现在就将你从这二楼上扔下去。”
江柳愖抿唇笑道:“沈三,这算不算是恼羞成怒?”
沈康笑道:“孟大叔,您说呢?”
孟繁锐一咬牙,冷哼着笑道:“两个浑小子,你们爱说便说去,大爷我不与你们计较,赶紧将那个甚么狗屁武僧的浑小子叫出来比试。”
沈康微微一笑:“好嘞!”然后递给江柳愖一个眼色,转身出门去。
江柳愖低低的笑了,好容易有一个人在口舌上比不过自己,真是让人浑身舒爽啊!
这么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