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花楼门前依旧如同往常的热闹非凡,蝶舞正巧从外头回来,款款下着轿子,微风拂来,将她烟粉色的衣裙吹起。
“诶呀。”她轻轻的娇吟一声,下意识的伸手去拉裙角。
蝶舞低头的瞬间,微风将她的缕缕发丝吹起,沈康凝眸看着她,顿在了原处。
这女子的风情,是任何人也学不来的。
这种风情,并非是风尘气,而是韵味,是丰采,是神情。
这些东西,都刻在她的一言一行当中,刻在她的骨子里头。
王麓操微微一怔,问道:“这女子......”
江柳愖大摇大摆的道:“蝶舞,就这酒楼的老板,是个美人儿吧?”
王麓操轻哼一声,道:“昨儿你们没回来的缘故,恐怕大部分在她身上吧?”
江柳愖恍若未闻,自顾自走上前去,拱手笑道:“蝶舞姑娘。”
“诶?是江公子啊?”蝶舞微微一笑,一身清冷气质也被这笑容融化了,姿容中的艳丽,也在这一瞬间迸发出来。
蝶舞笑着道:“说好了下晌见,我便去城东的刘家酒庐,打了上好的女儿红,来招待你们,刚回来便碰上你们,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沈康与王麓操站在一边,低声道:“原因很大,原因很多,尽在这赋花楼中啊。”
江柳愖抖抖衣袖,笑道:“谁说不是呢,真是有缘,有缘。”他笑了笑,接着道:“蝶舞姑娘太客气了,何必为了我们特地去城东呢?酒这东西,穿肠而过,没什么打紧的,与谁喝酒,是否是心意相通之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蝶舞抬手以帕掩唇,低低的笑了笑道:“江公子如此健谈,今日这酒,必定饮得开怀。”
江柳愖眸光一亮,笑道:“咦?原来蝶舞姑娘喜欢健谈的男子?”
蝶舞泯然一笑,道:“世上的女子大多喜欢用耳听,自然大多喜欢健谈的男子,若是与闷葫芦似的男子在一处相处,难不成要姑娘家聒噪个没完么?”
江柳愖大笑,道:“哈哈哈!蝶舞姑娘说的在理。”他眸光一转,接着道:“我,自来便健谈得很,交游广阔,看来,我是很容易受到女子青睐了?”
蝶舞无奈的摇摇头,笑道:“待江公子长大些,所过之处必定百花丛生,片叶不留。”
江柳愖微微一怔,百花丛生,片叶不留?
正当他呆怔之时,沈康笑着扬声道:“我看,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才对。”
蝶舞笑笑,道:“沈三公子风趣。”
王麓操笑道:“你们两个家伙,见色忘义,还说什么肝胆相照,哼哼。”
沈康道:“大兄,咱们说好的肝胆相照,小弟与二兄不是没掖着藏着,将你带过来了么。”
王麓操轻哼一声,一边撩袍踏步,道:“算你们有良心。”
说着,他提步走过去:“小生王麓操,见过蝶舞姑娘。”
王麓操神采非凡,一身如玉长袍将他的身姿显得更加挺拔,这样风骚的王麓操,沈康与江柳愖还是头一次见到。
沈康在原地微微呆怔,却见王麓操与蝶舞站在一处,郎才女貌,二人初初相见便相谈甚欢,也不知王麓操说了句什么,就将蝶舞逗笑了。
二人相携着,进了赋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