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笑道:“那日那厮非让某请他喝酒,喝醉了与我说的,他和这个花娘早就有关系了,他们二人还合力讹诈司老不少银子呢,往日司老怕家中恶妻,只得月月给徐大麻子银钱,免得他将自己养小妇的事说出去,现在不怕了,徐大麻子死了,他又休了妻,总算是能光明正大的玩女人了。”
“哈哈哈哈!”衙差笑道:“什么玩女人?司老不是说了,定会娶她为妻啊!”
“哈哈哈哈,这么大年纪还上杆子的去当王八,真是少见。”
“嘘嘘嘘,别说了,别让他听见!”
“对对对,大哥提醒的对,哈哈哈!”
众人走光以后,孟繁锐不禁笑了起来,竟然都被沈三那小子猜中了?这小子只让他查到了这个花娘的底细便能知道这么多事,怕不是什么文曲星下凡吧?
他不由得暗自赞叹了一声,然后几个起跃,跳出墙,尾随这花娘和司文忠一路潜行。
夜幕降临,群山环绕,星光点点,朗月正明。
江北寨中,灯火燃起,院中传来豪迈的笑声,江柳愖半推开窗户看向外面,啧啧道:“这些土匪,天刚擦黑就喝酒。”
沈康不予作答,笑了笑。
草将军曹立笑道:“老三,你说什么?那小鬼是三联帮帮主?可信么?”
卖货郎敬荣笑道:“真假不得而知,但江湖传言,三联帮的帮助年纪的确很轻,确切的说,三联帮中的帮众,年纪都不大,而他又将事情前因后果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小弟不得不信啊。”
曹立点点头,龇牙一笑,道:“不如,试试他?”
敬荣笑道:“大当家打算怎么试?”
曹立微微顿了顿,看向张达,笑道:“老二,你去和他过过招,看看他的功夫如何,又是个什么路子。”
张达一抹脑门,笑道:“交给我吧!”张达人如其名,达而豪放,做事经常不经头脑,实实在在的草莽个性,一听说打架,也不问三七二十一,起身便去。
曹立与敬荣起身,默默的看向张达,张达出门,径直来到了沈康门前,抬起手来“嘭嘭嘭”猛然的敲响木门。
江柳愖不耐烦的皱皱眉头,随即想起自己现在地位低于沈康之事,不情愿的起身开门。
江柳愖一打开门,还没等他借灯光看清来人,张达抬手便出招,这一双铁拳赫赫威风,迎面而来,江柳愖只见黑影袭来,紧接着,胸口便被砸中。
“啊呀!”江柳愖痛呼一声,连连后退,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
沈康双眸一凛,抬手抄起桌子上的油灯,劈头盖脸朝门口扔了过去。
张达耳听重物袭来之风,眉目一凛,偏头一躲,只听外头“啪嗒”一声,油灯碎裂,灯火随着灯油四溅闪起一阵火花,敬荣与曹立微微一怔,二人相视一眼微微蹙眉,抬步出门来。
张达心中气闷,转过头来骂道:“暗箭伤人,你这小贼,看俺来教你规矩!”
话音还未落地,张达眼前飞来一巨大黑影,此物甚大,张达躲闪不及,只能跳出门去,院中“砰”的一声,一张四方桌子,就这么摔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