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善郡君轻哼一声,道:“不劳你费心,我的婆家,是当今陛下做主的。”
......
整个车厢里的空气更加凝重了。
司徒泉低声道:“郡君,江兄他们并不知道您的身份。”
“啊?”嘉善郡君震惊的看向江柳愖,扬声道:“你敢诈我!”
江柳愖脑子转了转,陛下,郡君......这长洲县只有那一位嘉善郡君而已。
“小爷何曾诈你!我只是说,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女子而已,是你自己蠢笨,说出陛下云云。”
嘉善郡君抬手扶住额头,没得玩了。
转念一想,故作愤怒,道:“知道本郡君的身份,还敢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江柳愖努努嘴,道:“见过嘉善郡君。”说完,拍拍车厢,道:“让某下车!这车上的人好大威风,某招惹不起!”
一看江柳愖竟然生气了,嘉善郡君努起嘴来,道:“你这人怎么一点丈夫气也没有,小心眼得很。”
司徒泉抬手拉住江柳愖,道:“江兄别动怒,郡君在家憋闷坏了,只能想这法子出门透透气,坐下吧。”
沈康拱拱手,道:“郡君,月前织工暴动,您可听闻?”
嘉善郡君点点头,道:“自是知道的。”
沈康接着道:“江兄一名红颜知己,死在了暴动之中,江兄是个重情义的人,所以心情一直低落,望郡君不要怪罪。”
闻听这话,嘉善郡君不自觉的眉头一拧,是听进去了。
江柳愖不悦的道:“沈三,这事以后别提了。”
沈康淡淡的“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江柳愖“嘶”的倒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嘉善郡君,道:“你你,你,你......”
嘉善郡君狐疑的看着他。
江柳愖道:“你是嘉善郡君,上次给孙大人接风宴,为何要为难我们三个?还要让沈三去守茅房?”
嘉善郡君眼眸一垂,不在乎的道:“哼,谁让你们要偷跑,再说了,沈三不也当众给本郡君难堪,骂了我一句庸俗么?”说着,她挑着眉头瞥向沈康。
沈康无辜的笑笑,道:“上次见面我们不知道郡君身份,小生只当是见了个刁蛮郡君,而非朋友玩笑,对不住了。”
这话倒是有些道理,嘉善郡君点点头,笑意盈盈的道:“你们听说过本郡君的名号,便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了。一会儿见了白公子,只当我是马公子,不许你们说漏嘴,否则,哼哼。”
听着这样威胁的话,任谁都有脾气,可是这位郡君的容貌如斯艳丽夺目,虽然穿着一身男装,却显得别有风味,话音儿里又带着娇嗔味道,便让这些男儿生不出气来了。
江柳愖鼻子冷哼两声,到底没有出言反驳。
马车停下来,众人纷纷下车,走进了陈府。
白启常早已在门外迎接宾客,见到同窗朋友悉数到来,显得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