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笑口常开的赵政是个官,腹有诗书气自华,不是那些杀才可比的,一眼就看出这是一种前所未有与众不同的画风,立马犯了人的老毛病,忘记了身在虎帐之中,情不自禁鼓手喝彩。
赵政喝了一声彩,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嗯,怎么无人应和呀?
平日里我和老魏要是显摆一下诗,这些老粗和杀才虽然屁都不懂,但却并不妨碍他们不懂装懂附庸风雅大声喝彩。
他举目四顾,发现秦怀玉和薛纳眼睛死死盯着那匹马,而老魏同样伸长脖子,眉头紧蹙,眼珠子一动不动。
只有那几个杀才一副茫然的模样,搞不懂大将军为啥喜欢那匹马,俺瞅着也就那样呀!
大将军喜欢突厥人的战马,说一声就是,只要指出是哪匹马,俺立马出城给您牵回来。
“大将军,如此一来,城墙可就变通途,咱们的优势可就荡然无存了。”魏常叹道。
“城墙上跑马,这可真是城墙上跑马,突厥人怎么能想出来如此高明的奇招?”薛纳觉得他做人太失败,竟然比突厥狗还蠢,拿瓦钵似的拳头死命捶自己的脑袋。
秦怀玉没有说话,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赵无敌,眼神中带着悲凉和期盼,甚至有一抹乞求的意韵。
自六年前的阴山之战以来,秦怀玉还是第一次感到这样无力,在如此利器面前,朔方城将不复存在,上万将士将没有生还的机会。
这将是朔方城的末日,大唐的末日!
赵无敌却没有给予他想要的回答,反而提笔又画出了回回炮的图样,并简单写出其特点,并着重指出其发射的石弹重达三百斤。
画是好画,字更是如刀刻斧凿、苍劲有力,然而,这一次就连赵政都看出来了这里面有大问题,没有出声。
“三百斤石弹的反复攻击,咱们的城门能抗住吗?”秦怀玉似是问询,又似自言自语。
“不能!”薛纳摇摇头,斩钉截铁地否决。
骑兵攻城车和回回炮,如同千钧巨石压在人们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小子,你既然识得此利器,可有应对之法?”魏常开口问道。
“魏司马,职下幼年曾”赵无敌需要给自己找一个出身,否则,自己的武功,还有好多超过这个时代的见识如何解释?
人活在这人世间,都是在滚滚红尘中争渡,都有他的跟脚和出处,不能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谁知道,还没等赵无敌编造出诡异而神秘的出身,就被魏常打断:“小子,老夫不想过问你的出身,只要你一心为大唐,一心为这天下苍生,那就够了。只要你能化解目前朔方城的危机,老夫向你承诺,在老夫有生之年,在我魏家存在一日,绝不会有人追查你的跟脚。”
这就是魏常的保证,也是郑国公魏征一脉的承诺,对于眼前的赵无敌来说,这个承诺弥足珍贵!
君子重然诺,只要魏氏不绝,这个诺言就将一代代承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