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不过一妇人,虽有名爵,但却无官身,此地乃是京兆府重地,非一妇人可待之地,去休,去休!”
武承嗣不仅没有起身听审,反而那官身说事,向太平公主发难。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没有把太平公主当回事。
太平公主不怒反笑:“哈哈哈……武相,你既然和本宫论官身,那么本宫就和你理论一番,免得人家说本宫欺负你。
不错,本宫是不曾在朝中有一官半职,无权过问朝政和刑律,可本宫也是皇室一员,来京兆府听审也不为过吧?
倒是你武相,汝不过一县公耳,而本宫蒙母后宠爱,加封当朝长公主,爵比亲王,自本宫进来始,汝就大刺刺地端坐,对本宫视而不见,不曾请安问好,是何道理?莫非在武相心中,我这个大唐公主不值一提了吗?”
太平公主的一席话可谓是诛心之语,字字如利箭,将武承嗣的一颗心给射成千疮百孔。
在大唐以爵位为先,再论官阶,他武承嗣虽是政事堂的宰相,可也就是一个三品,还没有他那县公爵位高,更别提太平这个仪比亲王的公主。
他的爵位比太平低了好几阶,按照唐律规定应该大老远地就要起身相迎,请安问好,可他自恃武后的宠爱,且自以为武氏一族坐拥天下的日子即将到来,哪里还将这个李唐公主看在眼里。
李唐公主,嘿嘿,马上就要成为亡国公主了,若不是有姑母罩着,到时候还不是“朱唇一点千人品,纤腰袅袅万人骑”,装什么大尾巴狼?
他之所以对太平公主怨念颇重,其中也有那么一点点私心。说实话,他不得不承认太平公主的确是他此生所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一个,且风情万种,撩人无数。
他家中的那病歪歪的黄脸婆就不提了,反正早就是一个摆设,自打从岭南回来以后就没有碰过。就是府中那些打各地搜罗而来以及他人孝敬的美妾们,加在一起给太平提鞋都不配。
武承嗣也想骑太平,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来姑母也不可能答应让他休妻再娶,二来太平这个烂蹄子更加看不上他,从来不曾拿正眼瞧过他一眼。
他期待着姑母登基称帝,让太平早日成为亡国公主,可这还不够,最好是等姑母百年之后,让太平彻底失去了靠山,届时还不是想怎么骑就怎么骑?
可武承嗣想想姑母那龙精虎猛的模样,再看看自己个的身子,突然间心中升起一股悲凉。就他这身子骨,还指不定走在姑母前面呢!至于想骑太平,只能在睡梦中搂着小妾幻想一下,永远不可能实现。
既然得不到,他的心中也就没有了怜惜,而只剩下无尽的恨。
他见太平公主提起名爵,不由得冷笑,朝太平公主略拱拱手,阴阳怪气地说道:“臣,武承嗣,见过太平公主殿下,不知长夜漫漫,公主有没有想起过薛驸马?”
“你……”太平公主气急,纤纤玉指指着武承嗣,绝美的容颜间尽是痛苦和挣扎,娇躯都在不停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