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人常年在这片海域打鱼,对地理方位自然是了如指掌,他们指出若是按照舰队现在的航向,到达的海岸离圣山还有好几百里地。
水上天捶足顿胸,大骂海图害人,那模样太恐怖,直接就将一名渔人给吓晕了,另外,还有三个吓尿的。
最后,家主赵无敌吩咐,将这四个渔人带下去,给他们好酒好肉吃一顿。
水上天不明白,挠头道:“公爷,这些蛮夷就不用断头饭了吧?直接给扔进海里多省事。”
赵无敌乜着他,道:“你那只耳朵听见是断头饭的?”
水上天哂笑,将脑袋重重拍了两下,道:“是俺听见了,公爷,可是,几个倭奴渔人,用得着给他们好酒好肉吗?小的觉得太浪费了!”
“呵呵,水上天,水提督,你呀是不明白公爷的谋略。”赵金玉拍拍水上天宽厚的肩膀,道:“咱们如今到了古瀛洲地界,可谓是两眼一抹黑,这不,航线就偏离了好几百里地,接下来将登陆作战,你知道哪里有山哪里有河流、哪里的路有多宽?”
水上天两手一摊,脑袋摇来晃去,然后恬不知耻地表示,他是水师提督,对于陆地上的攻伐,害得赵大总督费心。
赵金玉和水上天是同一批入选的部曲,他们都是原先栖居在月落湖畔的军户家的孩子,打小就在一块玩闹,谁不知道谁的习性?
赵金玉佯做动怒,绷紧着脸训道:“你是水师提督,你水师不也有陆战军队,一样要参与路上进攻,如何能不懂陆战之术?这的态度有问题,拿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小心本总督军法从事!”
水上天冲他拱手,嬉笑道:“请总督指教,末将一定洗耳恭听!”
“好了,金玉,给他说说吧,也让他这榆木脑袋开开窍。”赵无敌摆摆手,催促道。
赵金玉欠身,如何开讲:“咱们对瀛洲地理不熟悉,可有人熟悉呀!譬如这些渔人,还有登陆以后遇到的倭奴,面对咱们的天威总有那没骨气的愿意倒戈相向,做咱们的狗,且忠实无比。
呵呵,到时候排着队要做狗的比比皆是,咱们可以慢慢挑,慢慢选,挑选那天生奴骨的,还得有价值。不过,挑错了也不打紧,一条狗而已,杀了再挑再选就是。”
水上天对赵金玉连连拱手,是心服口服,想当年都在一起四处祸害,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逮几只蚂蚱用火烤一烤,再来一碗山泉水,就算是效法桃园三结义,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了。
那时节赵金玉,嗯,应该叫做余金玉,瘦瘦高高的模样,一阵山风都能吹倒似的,也没看出有啥不同,可这才几年工夫,就能将道理说得一套又一套,让人不得不服。
而且,他这主意歹毒啊,让倭奴带路去杀倭奴,可不是就是窝里斗嘛,太狠了,以后得让我妹子离他远点。
赵金玉并非是临时起意,而是和家主商议妥当,得到了很多指点,方才有了一个征服瀛洲的完整计划。
赵无敌对这些很清楚,但却没有提前告知,而是激发他们的潜能,引导他们主动去谋划,同时,给予指点,纠正其不妥之处,最终形成大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