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痶。
内必都。
昆顿的书房中。
“哗哗。。。轰。。。”
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听着耳边的轰鸣雷声,他的心也不时剧烈跳动几下,一口口抽着烟,然后缓缓吐出,脑子里全是朗蔡的病情。
他清楚的知道。
自己在走钢丝。
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可是他没办法,权利是一剂慢性毒药,他已经中毒颇深,渐渐病入膏肓,持续的权利就是缓解阵痛的药物,朗蔡的位置,就是解药。
他需要解药。
现在。
朗蔡已经醒来了。
但是已经没有了工作能力。
由于年纪大了,病来如山倒,每天的清醒时间越来越少,这让很多的人都心思活跃了起来,因为医生告诉他们,朗蔡的病情很不稳定。
每一天,其实都是在和生命赛跑,虽然不至于随时去世,但病情有可能不定时恶化。
“朗蔡,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你本来可以安安稳稳下去,明年顺林交接后,你可以安享晚年,可你却想破灭我的梦想,我只能送你一程。”
昆顿喃喃道,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能听见。
“希望你识时务,除了我,现在你还有其他选择吗?”昆顿冷笑说道,朗蔡没有公开宣布废除他的接班人身份,值此病危之际,朗蔡已经没有时间去挑了。
为了维护缅痶上层的稳定。
朗蔡有很大可能让他继续保持这种身份。
昆顿的动作当然不止有这一点。
连环招。
这只是一部分计划而已。
。。。
内必都郊区。
一处戒备森严的軍方疗养院。
这里是朗蔡一般体检的地方,拥有国内最先进的检测和医疗设备,和国外的那些大医院都一点不差,专门为缅痶的高层服务。
五楼。
重症监控病房内。
朗蔡正带着呼吸器,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神已经没了往日的凛冽,但也非常明亮,就算是生病的朗蔡,也散发着丝丝威严。
每一次呼吸,胸口都微微做疼。
他没想到自己的病情恶化的这么快,他的医生很早就告诉过他,不要抽烟,否则随时可能发病,因此,朗蔡早有准备。
从一年前咳血开始。
他就知道自己的病情,现代医学只能缓解,无法治愈。
“你啊,叫你不要抽烟,你偏偏要抽,现在好了吧,你想抽都抽不成,闻都闻不到了,父亲,我看还是把你送到国外去治疗,看看有什么办法。”
远嫁的小女儿赶了回来,在朗蔡的病床边抹着眼泪。
“我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医生的水平,要是能治,我还不早就去了。”朗蔡气息微弱地说道,不是真的气息微弱,而是说话大声了嗓子会痒。
一痒。
就咳嗽,肺疼。
“那我们去试一试那些民间古方,也许有效呢。”小女儿急忙道,父亲退休都行,一旦生病去世,他们家族的权利可就要真的跌落谷底了。
她姐夫也还是一个小官,没成长起来。
朗蔡假如走了。
对他们家来说打击太大。
朗蔡摇头。
“什么古方名医,你也是见多识广的人,要是这些东西真的有用,他们早就上各国富豪榜,那些人,赚的就是道。“不仅仅是美国,除了电话祝愿,华夏的代表上午也来了,和美国代表前后脚,同样表达了希望和我们加深经贸合作,共同繁荣的意愿。”
“你是说。。。”录桑立即明白了朗蔡的意思,眼睛睁大。
朗蔡点头。
“我们,成了美国战略的一枚棋子。”说到这,朗蔡不禁被气笑了,毕竟,没人愿意当一枚棋子,和美国,朗蔡根本没有什么好感。
缅痶穷的时候。
美国有一毛钱的援助吗?没有。
现在看他们好了,就来交朋友,谈合作,最让朗蔡受不了的是那个美国代表的态度,虽然恭敬,可是眼神中看不起是无法掩藏的。
虽然当时朗蔡是虚着眼。
看得却很是真切,反观华夏的代表,那是真的关心。
可是缅痶有什么选择吗?
没有。
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