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三个成年人她或许不能无声制服,但只有黥刑官一人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长宁一个猛虎扑食,屈膝一顶撞在黥刑官肚子上,右手反握的刻刀就逼到对方脖颈,只半寸,就可血溅五步。
“不,不”黥刑官一动不敢动,长宁这套动作流畅的就像训练过无数次的杀手足以吓破他的胆,他哪里还敢反抗。
长宁面无表情刻刀再逼近半寸。
“饶命,饶命”黥刑官原本还想说什么杀了他也跑不出去的话,可这一个细小的动作就足以让他彻底放弃。
能不能逃出去,他都已经死了。
这是一个互损的结果根本不是他要挟的借口。
“女侠,女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都答应。”黥刑官满头大汗,两条腿都在哆嗦。
长宁瞥他一眼,直接让那个端墨小童取绳子来干脆利落地将人绑了塞住嘴丢到一边。
她坐在长凳上环顾四周,终于接受了眼前这一切变化。
没有死。
那八年的未来就像一场噩梦,只是太过清晰深刻让现在的她显露出一种不符合当下年龄的老辣。
长宁看着自己细白的双手,原来她真的是大楚的嫡公主。
这忐忑掌控了数年的江山天下,真的是属于她的。
下一刻,女孩仰起头,清清凉凉的嗓音和朝堂上那令满朝武变色的声音一模一样:“孤回来了。”
那些罪人,都要为他们所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
直到,天下无罪。
长宁眯眼头也没回手中刻刀就刷地一声钉入地板,距离黥刑官的腿只有毫米距离。
如果他刚才再往门前挪半寸,这把刻刀就是钉入他的腿。
“唔唔”黥刑官疯狂摇头。
长宁踱过去拔出刻刀,在黥刑官的脸皮上稍一用力,鲜血如注。
女孩面色不改,随口道:“不小心,给你留了个疤。”
黥刑官又惧又痛,眼泪鼻涕全都流了出来只是嘴被堵着才没求饶出声。
长宁稍抬眼皮,顺着这边半掩的窗看去,院子里游荡着三四个杂役,院门处还有两名甲士把守。
她掂了掂手里的刻刀,现在这个年纪的她连个甲士的实力都没有,应付外面的三四个杂役都吃力别说逃出戒备森严的官奴司了。
只能智取。
长宁回头望见桌上的茶杯,她拔下头上木簪在茶碗里点了点,就面无表情地拔下黥刑官口里的布条喂给他喝。
黥刑官痛苦万分地扭头抗拒却无济于事,他要是还不知道这水里有毒就算白活了。
长宁喂完神清气爽地站了起来,手指一翻割断了绑着黥刑官的绳子。
“胃,戳戳。”长宁轻飘飘道。
“女侠,小的都懂都懂,求您赐下解药,您要我干什么都行。”黥刑官哭求,胃部的胀痛被他心里的恐惧无限放大,简直要命。
长宁坐到长凳上扫过屋中环境,问道:“有墨炭么?”
“有,有的。”黥刑官赶忙给小童使眼色,小童麻利地端来墨炭。
长宁扯了块布条包起墨炭收好,又道:“朱砂。”
小童又递了一盒朱砂。
她搅和出一摊血水撒在脸上,又取了墨汁图好,顺利做出了已经被黥的假象。
黥刑官一看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却没胆子阻拦。
“可以叫人带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