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容眸光暗了下去,不过她倒是没表现出多少失望,只道:“替我向侯爷道谢。”
门外的宋宜晟心中尴尬,脸上却是分毫未显:“举手之劳。”
他说着,也叫人回去,只是回望沈府大门时脸色有些发青。
不请他进去,他就没办法了吗?
“小姐,有人送来了这个。”花衣将一封信递到沈锦容手中。
“东巷之事已有人杀人灭口,万望小姐小心。”沈锦容以为是方谦示警,却听花衣怒骂:“姓方的好个登徒子,竟故意设计我家小姐。”
“花衣,你说什么呢。”沈锦容斥道。
花衣叉腰道:“门房都说了,他们偷看到这是方才相助的那位侯爷派人送来的,还有那些流氓,来请罪的时候遮遮掩掩,好像就是在说是姓方的指使他们来的,他这分明是设计了这么一出,想博得小姐的注意!”
沈锦容蹙眉放下信召了掌柜的进来问话。
“木姑娘,来自侯府的人,难道真的是庆安候在暗中相助?”沈锦容蹙眉,那掌柜的却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低着头不敢乱说话,生怕搅了自己的生意。
沈锦容挥手让人带他出去,允诺的生意也没少他的。
“小姐,这还用怀疑,我说那姓方的怎么来得那样及时,还有先前的花布,若不是这位侯爷提醒,咱们就要着了他的道儿了。”
沈锦容低着头,咬唇不语。
难道他真是这样的人?
方谦却不知道他已经陷入卑鄙小人的境地,因为他一回到城防司就被细柳营参将急召回营,据说是北边来了一支突厥部落,他们必须要严阵以待。
因为这一次,他们可没有枪挑可汗的柳一战了。
宋宜晟还不知道军情紧急,依旧忙着他自己的计划。
如今他是三管齐下。
与沈氏的亲事可以交给杜氏来操心,至于长安那边吩咐的那件事,他已经交给了杨德海,所以现在他需要上心的就只有偷学墨子机关术的事。
只可恨莫氏藏得太深,半点儿口风也不肯透露。
宋宜晟脸色难看,这些日子他腿伤虽然反反复复,但终究是养得差不多了,可墨子机关术的事却还没有进展,这让他很烦躁。
“老爷,用点宵夜吧。”连珠端来汤水,她今天的打扮很别致,尖俏的脸蛋儿灵气逼人。
宋宜晟简单吃了两口,望着她春情满满的眸子,终于找到了发泄的途径。
一夜过后,顾氏进门“撞见”,亲昵地称了声连珠妹妹。
宋宜晟感念连珠这些年的服侍,也就顺水推舟地允了,让连珠住到吟香小舍去。
这可把善云气坏了。
“顾氏可真是大方,老爷在她哪儿住一宿,就睡出个连氏来!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服侍人的贱丫头,还敢爬上老爷的床!”善云骂骂咧咧,气得不行,更多的还是心中的慌。
长宁倒是没什么话说。
若非善云出现,这连珠早就是连氏了,如今爬出头来,更是要和顾氏合起伙儿来对付晴暖阁,善云现在却只是在这儿叫骂,真是蠢透了。
“行了,有空就去把我教你的东西练习一下,你一个大字不识,就是宋宜晟眼中最大的破绽。”长宁说。
善云还是气不平:“那你想办法,替我除掉那个连氏。”
长宁没理她,起身要回木室。
“要不,我就把你教我的东西,教给老爷吧。”善云突然道。
长宁回头瞥她。
这就是宋宜晟的目的了吗,让善云心慌,自己将东西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