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盲盗还在得意。
她这一门之所以叫盲盗,就是因为闭着眼都能偷到东西。
这连环弩,还不手到擒来。
可盲盗还没笑够,嘴角勾起的弧度就凝在哪儿,笑意戛然而止。
因为长宁已经走到了神吼旁边,并且当着盲盗的面,将弩放到了神吼狗窝的软垫之下。
“你!你耍赖!”盲盗怒气冲冲,这一次可不是那沙哑的嗓音,而是一道清脆的女儿声,显然是她真正的声音。
这是真气急了。
长宁却摸了摸神吼的头,头一歪,噙笑看她:“耍赖的是小狗。”
“你!”盲盗怒指长宁,食指弯回来,狠狠在自己眼前攥起拳头:“给姑奶奶等着!”
嘭地一声,盲盗纵身跃出后窗,消失在夜色中。
长宁摸了摸神吼的头:“天狗,这名字怎么样?”
神吼低吼了声,摇摇脑袋,蹭着长宁手心。
“吼这个名字是很威风,不过”长宁瘙了瘙它的下巴。
她不希望神吼身上还留着那若的痕迹,否则,她就是养虎为患。
“天狗,天狮,就天狮吧。”长宁拍拍神吼的头。
等过段时间神吼的毛发长出来,她再发挥一下修剪的才能,说不定真能以假乱真,一声天狮吼出去,先吓掉敌人半条命。
她满意地拍了拍神吼的下巴,将钉在柱子上的两支墨子箭拔下来,用装饰遮挡住两支箭坑,便招呼木鸢绮月进来,服侍她就寝。
可这夜到底没消停。
宋宜晟从县衙回来,脸色就不好。
大营众将没有一人说他交上去的阵法图不对,只能说明,是宋宜锦在说谎。
他对这个妹妹可以说是非常失望,结果一进家就听说宋宜锦又去他书房乱翻。
“你还在装!”宋宜晟气得七窍生烟,扬手命人传家法。
杜氏呼天抢地,就差以死相逼才保下了女儿。
宋宜晟怒不可遏,严令禁止宋宜锦再靠近书房。
这也伤透了宋宜锦的心。
他为了自己的前途,看得可真严,真是她的好哥哥!
宋宜锦伤心绝望,但心底的嫉妒和不甘却滋长愈厉,让她像只打不死的小强,拼命挣扎。
长宁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很难睡下。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又有人来敲门。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
守夜的绮月起身开门,表情有些古怪地进来,隔着纱帐禀报:“姑娘,是是连姨娘。”
“连珠?”长宁笑了,并没有起身。
又一个坐不住的。
“说我已经就寝了,让她明儿个再来吧。”
“姑娘”绮月咽了咽口水。
连珠好歹是府里掌中馈的姨娘,长宁这么不给面子,怕是不好吧。
“放心吧,她吓破了胆,不敢的。”长宁淡淡道,翻身枕着手入梦。
绮月长吁一口,壮着胆子回到门前,原话回给连珠。
“好好,我明日再来拜访。”连珠比绮月还赔小心,可把绮月吓着了。
这连姨娘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