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方才的漏洞都是宋宜晟故意卖给他的,目的就是要骗到他手里的大刀,拔掉方谦的利齿。
终于,铁甲卫擒下了这头猛虎。
伤痕累累的方谦被捆成粽子推倒在地。
“方谦,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告诉我你想救的人是谁,我就可以放了你。”宋宜晟道。
方谦狠狠呸了口:“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铁甲卫啪地给了他一巴掌。
宋宜晟冷哼,方才没能诓方谦叫出长宁名字实在他意料之外。
主要还是方谦一直就不习惯喊长宁的名字,这倒在无形中帮了他一把。
但宋宜晟歹毒,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他黑着脸冷笑:“我忘恩负义,你就记得柳家对你的恩情,本侯今日抓捕你这柳家余孽,便是证据确凿。”
他一扬手,有人送来一叠所谓的证物,还当着方谦的面塞到了地板下面,气得方谦剧烈挣动,奈何对方人多势众。
“你不但和柳家余孽勾结,还与突厥贼子暗通款曲,实在罪大恶极!”
宋宜晟的人将一封书信塞到方谦怀里。
方谦一直穿着身上的锁甲露出一角,不过宋宜晟及他的爪牙都不识得此物,也没在意,只顾着逼问方谦口中的他到底是谁,铁甲卫对之是一番拳打脚踢。
宋宜晟却知方谦骨头硬,不过就像方才一样,他擒住了人就不怕对手不上钩。
他眯了眯眼,看着窗外三张花布,亲自收了回来。
“杨德海还没回来?”他问。
铁甲卫应是。
宋宜晟勾笑,铁甲卫搬来椅子让他坐在方谦对面。
“方统领可知,我身边的杨统领做什么去了?”
方谦眼眶充血死死瞪着他,并不出声。
“他刚才,一直跟着你。”宋宜晟怪笑两声。
方谦眼睛猛地瞪大,疯狂摇头唔唔出声,双目都快瞪出血来。
“不论你将账簿藏在了哪儿,或是找了谁,他都能替我拿回来,并且,处理干净你信得过的人。”
宋宜晟翘起二郎腿俯视那个几乎陷入疯狂的男人,饶有兴致地一笑:“看来这个人很重要啊,让我猜猜沈锦容对不对?”
方谦怒目而视。
“你亲手害死这个痴心的蠢女人,是个什么滋味?”宋宜晟挑眉。
“唔嗯!”方谦要吃人一般冲着他吼,却在一个死字上蓦然脱力。
他害了沈姑娘?!
如果杨德海一直尾随着他,发现一切,沈家那些所谓的护院哪里是杨德海的对手。
就是账簿也将不保。
方谦颓然,绝望地看向宋宜晟。
他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不论武功,还是心智。
“告诉我是谁在帮你,我可以让杨德海,放她一条生路。”宋宜晟居高临下,一脚踩在方谦腰上伤口处。
方谦犹如困兽,身心俱陷入挣扎。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串哒哒脚步声。
听起来像个小童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