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便将实情告诉秦参谋。”方谦说,沈锦容会意退出去。
她是大家闺秀,自然知道男人间的事,不该多问,她也不想多问。
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想成为长宁那样独当一面的人,沈锦容有勇气也有担当,但更多情况下,她更愿意做男人背后那个女人。
房间里,两个男人直面这大楚建国以来最大的丑恶。
秦无疆既愤怒这天下没有清白可言,又高兴这重要证据落在他的手里。
“如此说来,此前工部侍郎莫大人一案,就是有人作祟。”他说。
这可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秦无疆沉着脸:“你真的有那本账簿,那至关重要的一页字迹可清晰?”
“清晰明了,还有兵器库的印鉴。”方谦攥着拳头道。
这账簿可以说是铁证如山。
“哼,宋宜晟这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用来拿捏郑安侯窝里斗的东西,现在成了致命的证据。”秦无疆冷笑:“试问苍天饶过谁。”
方谦也颇为激动。
秦无疆说的正是他心中所想。
宋宜晟如今,完全是自作自受。
“亏得老将军还答应将大小姐许配给他,他便是如此报答老将军的恩情。”方谦骂道。
秦无疆微抬下巴。
此事他还特意问过宋宜晟。
当时宋宜晟言行,虽然有作伪之嫌,但秦无疆却觉得当时的情景,他却没这个必要说谎。
“你觉得,柳老将军待宋宜晟当真恩重如山吗?”秦无疆是局外人,摸着下巴道:“那宋宜晟此前为何真的没有捞到过一官半职?”
这也是事实。
方谦一怔。
他岂会想这些。
“我不在营中,”方谦低头,“我还没有资格选作柳家军,所以不清楚营中事,但老将军一向不徇私情,我相信老将军的为人,宋宜晟必定有不得入选的理由。”
秦无疆点头。
的确,比起宋宜晟的人品,显然老将军的更可信一些。
“你们在此静候,我去禀报祖父。”秦无疆起身离开。
与此同时,郑安侯听到行刺失败的消息也冷喝一声:“好个老匹夫,朝堂上斗不过就跟我玩阴的,他那孙子,八成就是奔着柳家的案子才要偷偷摸摸跟着曹家军跑去庆安。”
骂归骂,郑安侯对秦太傅一家还是有很大的戒心。
“快去,请工部尚书,本侯要找他钓鱼。”郑安侯道。
侯府的人跑出去的同时,秦无疆已经将始末向老太傅禀明。
“混蛋!郑宋二人狼狈为奸,真当他们可以一手遮天了吗?!”
秦太傅然大怒,吩咐:“你先去安抚好方谦二人,对工部侍郎的案子也不能放松,待我联络一番,再挑合适时候联名上书,为柳家伸冤。”
“是!”秦无疆笑了。
祖父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如此强有力的证据之下,秦太傅果然选择出面解决此事。
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秦无疆心中欢喜,出了院门已是皎月当空。
“二爷?二爷,三小姐有请。”秦昭宁的丫头蹬蹬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