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没有像受惊的小姑娘那样尖叫连连。
而是翻手摸向后腰,一匕首立劈过去,唇角勾起了丝丝冷笑:“就等着你呢!”
那手臂被划出一指长的伤口,鲜血不要钱地涌出。
若非它自己垂下躲避,此刻已经是一只断手。
“呵呵。”四周墙壁里传来冷笑。
这样的环境,还真是渗人。
长宁跳到单将军身侧,冷哼一声:“装神弄鬼,出来!”
“你还是那么威风。”那声音轻笑,空邃的地道将他的声音拉长变调,像掺了湿润的泥土一样潮湿难受。
长宁挑眉,觉得声音有那么几分熟悉。
到底是谁?
“我不信你猜不出来。”那人笑,地道的那扇活板门旋转打开。
黑影将他整个人掩埋,但那人并没有藏身于暗处的意思,而是选择自己走了出来。
其实单将军很好奇这个人的身份。
但当他看到那人的脸时,满眼写满了不可思议。
有震惊,有愤怒,有蚀骨的痛恨。
“是你!”单将军大喝:“你竟然没死!”
“果然是你。”长宁心中一块谜团解开。
“除了你,没人能这么了解墨子行会地道里的机关,进来就能够控制。”
想做到这些,除了持令者,就只有一个人。
真正做过墨子行会矩子的宋宜晟。
“过奖,我以为你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会是关心我的失忆症好了没有。”宋宜晟还有闲心打趣,两弯笑涡浅浅。
“你设计引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长宁眯起眼,身旁单将军早就按耐不住。
他悍勇一跃,手里枪头一挑,就要洞穿宋宜晟心窝。
“你这背信弃义的小贼,老子今天就为老将军报仇雪恨!”
“为老将军报仇!”另外两人也持刀砍去。
嗑哒!
长宁猛地回头。
是方才入口的石门被人推动。
但是没有人进来。
“单丹臣!”长宁断喝。
单将军大刀已经架在宋宜晟脖子上,宋宜晟岿然不动。
长宁用还沾着宋宜晟鲜血的匕首贴近。
单将军喘息急促:“对,对,该留给少主,留给少主亲自手刃这个畜生!”
他想起长宁和宋宜晟的婚约,但更多的还是长宁唯一一个柳家后人的身份。
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最有资格给柳老将军报仇。
那不是他单丹臣。
而是长宁。
是柳一战的亲自养大的外孙女。
而此时,长宁悍然逼近,一匕首狠狠扎向宋宜晟。
却是擦过他的耳朵钉入宋宜晟脑后的墙壁里。
“你以为我打不开这些机关吗?”她冷冷喝问。
“机关?”单将军这才反应过来。
百息已过,薛岩为什么还不带着剩下的兄弟过来。
宋宜晟微微抿唇,似乎对两人这样的距离十分沉迷:“不敢,你学的是最上乘的墨子机关术,想找到机关打开最多需要百息。”
“但我露面的时候上面已经发现了地道入口,在你找到打开方式前,石门外的人一定已经被人杀光。”
“你!”单将军红了眼。
宋宜晟却还在说风凉话:“其实我想救的只有你一个,他们的性命,我并不介意。”
长宁横刀在他脖上:“开门。”
“不能放过这畜生!”单将军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