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气得哇哇直叫。
剩下的路上大部队都是他左贤王部族,不敢同慕清彦拼命,而右翼的那些不到万人的小部落自然是绕着慕清彦走。
他这个俘虏是当定了。
左贤王一腔怨愤,他们突厥勇士可以战死却不能活着被俘受辱!
可现在他的性命却并非他一个人的事。
他的侄儿那若正在汗位的争夺战中拼杀,他一旦出事,那若就会陷入和安德卓一样的被动。
那若的所有优势都会化为乌有。
左贤王部族下面那些部落都会蠢蠢欲动,真正肯忠心依靠那若的又能有几个。
到时候整个突厥部族势力都会重新洗牌。
那若这颗突厥的金太阳是否能像预言中的那样冉冉升起,都成了未知数。
他怎能看着这种事发生。
左贤王只能选择隐忍。
那若会想办法救他,他们这一支一贯是突厥中“亲楚”的。
只是现在对手是慕清彦。
他亲眼见识了慕清彦的狡猾,见到他杀人如麻的样子,左贤王十分担心,他侄儿这只幼年狼王是否是慕清彦这头辽东猛虎的对手。
慕清彦率军回到鹰眼关已是两日之后。
鹰眼关空虚,所有守将日夜担心会有敌来袭,没想到真如慕帅所料,没有突厥人主动来战。
慕清彦刚回到关中,立刻下令严密布防。
调集所有辎重粮草,制定了详细的布防计划以备突厥来袭。
此次大楚一反常态的主动出击,打得突厥措手不及。
图骨哈撒城一战的消息很快就传到王庭,对于那若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那若焦头烂额,终于忍不住亲自出兵。
“让那支百人队伍立刻改道鹰眼关!”
“柳叶兵符就是换我舅舅的礼物,让慕清彦自己考虑接不接受。”
那若陈兵二十万与慕清彦对峙关前,等待回应。
慕清彦当真是吃了一惊。
那若送来的只是柳叶兵符的图纸,慕清彦暗中找了一些军中的柳家旧部,确认了东西的真伪。
“当真是柳家的兵符,还是私兵。”慕清彦脸色有些难看。
兵符这种东西至关重要,是调兵遣将的信物,何况是柳家的私兵兵符。
这种东西落在突厥人手里,那可是通敌叛国的嫌疑。
慕清彦想到许多。
当初长宁突然放弃为柳家伸冤,着实让他惊讶,但如今看到这只柳叶兵符他似乎明白了长宁当时的心痛。
柳家若当真和突厥人有勾结,那么就算宋宜晟是捏造罪名构陷柳家,但柳家也不算冤枉。
“长宁”他将信纸攥成一团粉末。
左贤王放与不放,如何放都是该请示陛下的家国大事,他岂敢越俎代庖,此乃兵家大忌。
慕清彦未决,又有人送来血书。
万事安泰,与君长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