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免不了去看长宁的脸色,因为这毕竟是长宁手下人做的事。
可长宁纹丝不动,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这些事一样,开口:“还打不打了?不打就带着楚乐阳走。”
“公主的人在我营地下毒,现在还畏罪逃跑,公主就不该解释点儿什么?”那若反问。
长宁笑笑:“解释什么?跑掉的云月长难道不来是和你们的国师做交易的?你看,现在人跑了,国师是第一个急着去追的人。”
她说的是实话。
此前的确都是国师在和云月长联系,尤其是当初突厥国师率队进长安,和那若演了那么一出求娶长宁的大戏,目的也不过是和云月长合作,拿到墨武。
这个云月长没有什么国家概念,谁能帮他得到墨武,谁就是他的朋友。
现在墨武到手了,云月长根本不想和任何人废话,拿着墨武就跑。
那若被长宁噎了回去,只能等国师回来再议论,只是这抢亲擂台的事,他还要给众人一个交代。
“角斗继续!”有人敲锣,那若闻声而动,抢先向长宁发难。
长宁反应迅速,向后退去依旧是避让优先。
可暮色渐渐落下,长宁的危机也很快就到,只要天色灰暗,就一定影响长宁的观察能力,但那若的武力却没消耗多少。
此乃天助他也。
长宁脸色紧绷,显然再过些时候,她就输定了。
与此同时,春晓母女跟着方才取出机关匣的突厥兵卒屁股后面来到营帐外,两人都穿着突厥士兵的衣服,打扮的和突厥人相似,这裹着厚厚大衣的身材也辨不出什么来。
“喝水,喝水!”邱燕莹这次可是成功将自己的水囊递出去。
那若禁止当值时饮酒,却没有禁止喝水,一串士兵中只有三个人没喝。
邱燕莹给春晓示意,两人同时发动暗器将没有倒下的三个人射倒。
两人迅速潜入帐中,抓起华玉机关匣就走。
“你知道矩子令藏在哪儿吗?”邱燕莹逼问春晓。
春晓摇头:“娘,您想干什么?”
邱燕莹不语:“你跟着她这么久,还不知道矩子令被藏在哪儿?”
“殿下是最谨慎的人,我根本得不到任何消息。”春晓摇头,这件事显然不是她能解决的,而且她现在有些怀疑她娘亲的用心,所以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邱燕莹的。
邱燕莹抿唇,看来她还得找长宁合作,不过到那个时候她就有资本了。
因为她拿着华玉机关匣。
“走,我们先离开这里。”邱燕莹拉着女儿,可春晓还在想:“那殿下怎么办?”
“放心吧,”邱燕莹取出一只外表一样的假匣子放到桌上,这是长宁此前准备的“道具”,母女俩立刻离开此地。
突厥人因为一部分跑出去追杀云月长,连把守营帐的人都少了一半,更没有足够的人手巡逻,两人顺利逃出那若的营帐,但因为戒严原定的出逃路线不再能用。
“输了!”远处擂台有人喊道。
春晓的心揪起来。
殿下若真输了,难道真要嫁给那个狗屁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