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伊戈尔高呼,他们都看到那若胸前的血迹。
有人大喊:“他使诈!慕王用暗器!”
可部分清楚真相的人却知道,是那若愈合的旧伤被慕王一掌震裂,并不是使诈。
就在他们为慕清彦内力惊讶的同时也在担忧那若,毕竟这是要命的事!
“王子!”伊戈尔一跃跳上擂台,想接住那若,却没想到迎面就是慕清彦横扫而来的长腿,他抬臂格挡使上一身的劲却仿佛迎上了一座山。
高山力压而来,伊戈尔无力招架,倒退数步,而慕清彦却没有收势,耳朵微微抖动再次做出判断。
他曲指如爪,直锁伊戈尔喉头。
伊戈尔是个大块头的壮汉,但谁敢让自己的喉咙落在慕清彦手里?
他蹬蹬倒退,一个趔趄栽下擂台。
慕清彦大袖一拂,收手。
这番气势,令所有突厥人震惊且畏惧。
一个蒙着眼的男人一掌打得他们的金太阳吐血,逼退突厥勇士更是易如反掌。
这该是何等的威势。
不愧是斩杀右贤王,俘虏左贤王的辽东郡王,不论智计还是武功,他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现在那若重伤,根本没有一战之力,可他却守着擂台不让旁人登台,显然是等着那若认输。
只见男人青衣竹纹,踱步到那若身前。
他没说话,但那若身形摇摇晃晃最终捂着心口跪倒,喘息粗重,使得慕清彦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一句输了,就意味着要放弃长宁。
那若按着心口的伤,抬头凝视。
台前坐着的长宁已经站了起来,她红衣劲装,矫健得像一匹迅的母狼。
而再看慕清彦,他虽然蒙着双目,但没有任何人敢轻视他。
认输,他会得救,也意味着他只能眼看着慕清彦带走长宁,因为这就是抢亲的规矩。
一旦抢亲成功,必须要放男女离开,否则会受到长生天的诅咒。
这在突厥是人所共知的。
可不认输,他就会失血过多而死,他会死在这儿。
“我,输了”那若闭目。
他承认了。
承认自己不如慕清彦,承认慕清彦才是长宁真正的归宿,真正配得上长宁的男人。
慕清彦笑了,向长宁这边张开双臂。
长宁笑逐颜开,一把扑入他怀里,当然,她更担心的,是慕清彦的身体。
他本就中了剧毒,现在只怕连眼睛都看不清,可他还连日赶路追到突厥,还耗费了那么大的气力跟那若比武斗智,击退伊戈尔。
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为了她能不孤军奋战。
慕清彦从来不说,但长宁知道,他做过的一切一直都是为她着想,为了达成对她的承诺,他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追到突厥。
“我会陪你。”慕清彦在她耳边轻声道。
长宁却是浑身一僵。
这句话慕清彦早就说过,而它并不只是一个轻飘飘的承诺,而是慕清彦真正要践行一声的准则。
长宁眸子左右转动,纵然现在的慕清彦蒙着双目,她依然能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
女孩突然环抱住慕清彦脖颈,将头埋在慕清彦肩颈窝中:“我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