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战争来了,没人愿意到这来,夏尔手下的指挥官在那驻扎着七名骑兵、二十六个有双手大剑、长矛、长戟和火枪手的混编小队。
夏尔想着如果明军数量不大,他可以往那里转移一个大队瑞士兵团,两边都不至于被包围,连忙跑到那个方向,那周围没有险要的地势和树林,村落周围到处都是荒废的农田,视野极为开阔,隐藏于林间的恐怖明军也不能再遮遮掩掩,在这里露出真实面貌。
他看见有大约一百人的明军部队已绕过村庄,踏着荒芜田地继续向西,在队伍的前、中、后有三名装饰华丽的指挥官骑着战马身后跟着两名步行军乐手,整个队伍分为十个小队,每个小队都有三名头盔插着小旗的军官。
所有人穿同样的蓝色棉甲背着背包,右手托着火枪底部靠在肩头,迈着不快不慢整齐划一的步伐随同前进,每个小队里都有两名士兵在背后一侧背一只圆木筒,还有两个骑马小队是特别的,那些带着面甲胸甲的半具装战马臀部两侧挂着鼓鼓囊囊的布袋子,上面还有粗大短管的铁炮。
另一支同样规模的明军部队已接近村庄,六个小队从外围挺着火枪散开包围布防,只有四个小队由街道两侧进入村子。
明军火枪手在主街上站成三排拉开防线,后面的士兵从马背上取下铁炮钉在最前,还有四个人从马背上取下两个由多根铁管合在一起的东西,与一面圆铁盾合在一起,用一柄小斧头撑在地上,半蹲着挡在火枪手前面架好。
驻防的法军从道旁屋子冲了出来,双手大剑士在前、长戟手、长矛手在后,双方距离很近,只要靠近缺少冷兵器的明军火枪手很难是他们的对手。
但明军开枪了,一大片硝烟里,挥舞大剑的雇佣兵率先被打个对穿,即使穿着特制半甲都无法在这个距离保护他们,长矛手还没接近到能够挺刺的距离,一阵轮射就把他们击伤不少,后面的人返身退回屋子,但枪弹非常密集。
在夏尔眼中这一幕根本不符合常理,明军火枪手明明都射击了,后面的人也确实在装药,但穿过硝烟还是有长矛手被射倒。
驻防骑兵很好地抓住机会,趁着明军火枪停顿的短暂时间,几名骑兵策马挟枪朝他们冲来……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声炮响。
冲至近前的战马几乎被打碎了,后面的战马看上去也被击中各个止住冲锋人立而起,有骑手从马背上被掀下来,被没掀下来的也忙着控马,冲锋被物理制止了。
紧跟着北洋步兵挺着鸟铳发起反冲锋,把马下的骑手与倒地士兵一一刺死,还有那些骑在马上的骑手,被围起来一顿猛刺,仅有两名骏马吃痛向别处跑开的骑手幸免于难向村外跑去。
夏尔伯爵的手死死攥着随身携带的绸巾,眼睛皱得都要闭上了,他实在不愿去看,村外的明军已摆好火枪阵立在那里,只等着他们冲出去。
至于那些突围失败重新回到屋子里的步兵与火枪手倒是更加幸运,他们仗着窗户与门用火枪、钢弩向外射击着,还有长矛长戟能用来防御,看上去短时间应当不会被突破。
伯爵刚这么想,就见几个明军提起鸟铳猫着腰沿墙壁快速前进,不知手上拿着什么,就近向窗户里一丢,屋顶茅草与尘土共舞的景象中,遥远而沉闷的响声接连传来。
龙旗被明军扎在村里最高的那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