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用?张木子听到这两个字,顿时气得笑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官府征用道宫的地盘,开什么玩笑?
你真能这么做的话,那我四大宫联合起来,岂不是可以征用皇宫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无意知道你是谁,校一脸的严肃,这里是通义镇,我得到了巴蜀郡和益州府工建房的许可,征用此地。
和平时期,军队想征地方的地,必须要有工建房的许可——战争时期那是另一说了。
张木子直觉地感到,事情有点不对了,你傻了吧?我道宫在此处做功德。
呵呵,校很不客气地讥笑,道宫做功德,那是好事,换个地方就是了。
卧槽尼玛,张木子越发地觉得不妙了,她眯着眼睛,阴森森地发话,我做个冰洞造水,你让我换地方杏你活腻了吧?
你做什么,我不感兴趣,校面无表情地发话,我只问你,你占这块地,经过工建房许可了没有?
张木子气得笑了,果然,原来在这里等着我能要点脸吗?
她也是杀伐果断之辈,出手伤人是常事,但是这一次,她还真的是被对方将住了。
原因很简单,这块地,目前来说还真不是道宫占下的。
要说起来也不怪她,她刚开始做出决定,要在这里做功德的时候,首先考虑的是,方案能不能成立——李永生说得信心十足,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拿不准。
所以她就没有跑去报备这块土地,本来嘛,下面的序,土地什么时候不能报备?
事实证明,她想的也没错,镇长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后来出水了,镇子里根本提都没提土地的事儿——这儿是山区,镇子里觉得多此一举。
张木子一开始是拿不准,后来又要协调人出方案和施工,就更顾不得考虑此事了。
后来一切走上正轨,镇子里也没反应,她索性直接将此事丢在了脑后。
也不是说张木子一点都没意识到,事实上她心里也清楚这些,但是她想的是,我就做一场功德,至于说土地的手续,还是让接手的人去跑吧。
北极宫来此,不是来抢地盘的,那她操心此事作甚?万一被人想多了,反倒不好。
但是校一提这手续,张木子也知道麻烦了,她确实是没土地使用的手续。
李永生也跟了出来,见状他出声发问,你以何名义征地?
校看他一眼,待理不待理地回答,这是我们和工建房的事,你没资格知道。
是吗?李永生冷笑一声,他可不是张木子那种菜鸟,军方征用地方上的土地,不知道你们过了巡荐房没有?
咦?校看他一眼,顿时对此人重视了起来,你是何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李永生淡淡地回答,重要的是,你军方跟地方接触,必须要报备巡荐房,这手续你办了吗?
还是那个原因,军方和地方接触,算敏感事件,按规矩要报备当地巡荐房——军方出于哪些原因,必须跟当地接触。
当然,理论上讲,巡荐房不能干涉军方的决定,他们只能记录并且上报,这才是真正的报备,而朝廷也能通过巡荐房,了解部分当地军方的情况。
不过话说回来,巡荐房里也有不怕死的,还真的出过一些人物,直接反对军方跟地方的不合理合作,甚至不惜以命相博。
后来先皇还特意强调过,军方的事情,下面巡荐各房负责报备就行了,但是此种事情,还是屡禁不绝——做了巡荐使,就得靠类似的事情刷名望啊。
反正不管怎么说,既然是军地合作,起码要去巡荐房报备一下。
校见这厮说话老道,心里的轻视顿时收了起来,他上下打量对方一眼,警惕地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少那么多废话,李永生一摆手,不怒而威地发话,你就说报备了没有军地若是敢私下勾结,后果你自己清楚!
这手续怎么可能办得下来?校太清楚这一点了,军方倒是不用太在意巡荐房的干涉,但是道宫在做功德挽救黎庶,军方反而要去抢地,巡荐房不跳脚大骂加上书才怪!
而且事实上,他也不是代表军役房来的。
觉得对方难缠,他沉吟一下,还是实话实说,我是镇南公府的,征用这块地,是公爵府的意思,何须报备巡荐房?
镇南公府?张木子的表情,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了,小公爵府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