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队中随处可以看到惨绝人寰的景象，有些甬加人被一群同族抓住，叫喊挣扎着想不明白为什么，但却被生生地戴上了单片眼镜，很快变成了奴隶中的一员。

而有些更激灵一些的，在被叛逆的同胞们抓住以前就完成了自杀，绿色的血液随着光束炮的开火，炸得到处都是。

甚至还有人被逼疯了，他们发疯一样反杀回去，想要抢夺交通艇逃离舰队，可就算他们能杀到船坞，在接触到交通艇，启动小飞船的控制系统时，也难以避免地看到了反生命方程，从而瞬间失去自我意识。

这就是为什么波波说反生命方程可怕，就以现在人类使用智能手机的普遍程度而言，如果丧钟真的想对人类做什么，他恐怕只需要一秒就能控制超过地球70的人口，再用副官催化一秒，那第三秒他就是人类皇帝。

“嘶，呋”

猩猩眯着眼睛抽烟。

还好，波波因为长时间跟着丧钟一起行动，他发现了男人的一个弱点，那就是这个异界丧钟其实是个很怕孤独的人。

人人都有自己恐惧的事物，有的人害怕蝙蝠，有的人害怕粪坑蝶泳，有的人害怕亲人死去，有人害怕没钱。

就连这个强大的丧钟也一样有恐惧的事物。

有很多时候，地球和大家面临的问题，这男人明明可以一力解决，但他偏偏要带上几个队友，哪怕整个行动过程中队友的作用只是陪他说话，陪他吃东西，他都很高兴。

这就是证据之一，而另一个证据，就是在没有队友的时候，波波发现丧钟会和自己的共生体，斗篷，副官说话。

听起来没有什么，很正常对吧？

但共生体是他思维共同的宠物兼武器，斗篷是他的盔甲兼交通工具，副官是个拟人化的AI，是他自己一手改造出来的。

这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就是一个人在对自己的手枪，汽车，电脑说话......

正常人有这样的吗？直接达到了阿卡姆的入院标准好吧。

因此，波波很肯定，丧钟不会对同族的人类使用反生命方程。

因为反生命方程控制的对象，就是单纯的提线木偶，别说陪着丧钟一起说笑吃喝了，要是没有明确的命令，被害人连呼吸都不会。

所以蝙蝠侠也对于反生命方程在丧钟的手里，装作完全不知情，显然他也发现了丧钟的这个弱点。

至于丧钟是不是考虑了大家思维的反面，从而故意营造出了这个弱点，用来麻痹正联和蝙蝠，这......

这波波也说不好，反正他自己只是一只猩猩，不想参与丧钟和蝙蝠侠之间的斗智，而且现在自己好好地蹲在丧钟肩头上，他早就是这一方的人了。

再说，明明不需要有这么多的顾虑，主要就因为蝙蝠侠那个病人，太喜欢怀疑别人了。

也不知道现在蝙蝠在哥谭，有没有最后的52联军啊，听丧钟的意思，那里面可是有很多来自其他地球的老哥谭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