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断头饭很好吃的,留你一口气,好好享受剩余的光阴。”
朱孟熜穿着一套半旧皂隶服,头戴一顶漆布冠,腰间系着一条红布织带,脚下则是一双白帮乌面直筒靴,这副打扮,分明就是刑部大牢里的一个普通狱卒。
扔下了这个被他吸得只剩一口气的犯官,朱孟熜嘿嘿冷笑两声走出了牢房,然后给那木门上好了锁头。
走在这暗无天日的刑部大牢里,他一脸悠然自得,继续走到一间刑房的跟前,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这里面混杂着焦臭味和血腥味,各种铁锈味潮湿的味道,直冲朱孟熜的鼻子。地上墙上都是暗色的血渍,可他却没有一点不适,反而一脸的享受。
这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刑具,刑具上面布满了洗不掉的血渍,散发着寒意!
中间的柱子上绑着几个浑身血渍,面目全非的人,有的连站立都做不到,两腿弯曲着,耷拉着脑袋,浑身没有一块好肉,不知道是死是活!
一个三十出头的狱卒快步走到他的身边,贴着他的耳朵小声禀报道:“头儿,照您的吩咐,咱们都没打了。不过刚才又来了个新来的官老爷,嫌咱们刑部大牢里伙食粗劣,又嫌被褥泛潮,这怎么办?不用刑老实不了啊。”
朱孟熜点点头,低声说道:“交给我了,等会儿他就没力气抱怨了。把他们都放下来,塞回各自的牢房,吃的喝的别短了,要是死了的话,算谁的?!”
那狱卒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若真打死了,明天还如何开刀问斩?还是听头的,别过手瘾了,好好伺候着他们吧,反正也就一两天。
朱孟熜望着那些远去的狱卒阴阴一笑,这天牢可是个好地方啊!这两天还得下来一两百人吧,小心一点操丨作,将他们都吸了的话,我这力量将强大到何种程度?
还真是有些期待啊!
……
上朝的钟声连续不断敲击了一百零八下,钟声停,四品以上朝臣已全部集中在奉天殿内,朱柏带着朱久炎也在藩王的队伍中站定。
死了两个兄弟的亲王们当然没什么好脸色,一个个阴沉着脸,垂着头,腰间系着白布,一脸哀痛。
老朱穿着龙袍,头戴金丝翼善冠,面无表情地出现在朝会上。
这是一次非同寻常的朝会,为楚王、鲁王和永安王上谥号。
所以今天的朝会从开始便透着一股凝重紧张的气氛。
老朱面无表情坐在金殿上一言不发,翰林院的饱学之士们,战战兢兢地出班,开始向皇帝报上他们商讨几夜才选出来的好谥号。
老朱最后将楚王的谥号定了个“昭”,永安王则是“懿简”,鲁王则是被定了个“荒”。
荒唐的荒!看来老朱十分厌恶鲁王嗑金丹的行为,尤其是嗑金丹而死这种荒唐的死法。
册封谥号的圣旨宣读完毕,接着杜安便宣念第二道圣旨,这道圣旨洋洋洒洒几百字,总结起来其实只有一句话。
那便是,所有藩王即刻返回封地,无旨再也不得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