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植张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话他好像没办法反驳了。

虽然他自信就算出现网络黑子，只要他和宁子欣稳得住。黑子越多，对宣传的效果约好。唯一不好的是，就算黑子目的落空。但也会平白给他和宁子欣都平添不少黑子。

黑子之所以是黑子，其主要原因是因为人只喜欢听自己愿意听的，真假并不要紧。

当人认同了一个观点，哪怕它是错误的，他就会排斥任何正确的观点。

那不是想法，而是思想。各种洗脑，就是这个原理。

黑子多了，认同黑子说法的人也就越多。

他黑子再多也没关系。但宁子欣却不同。

宁子欣是真正的公众人物，如果有特别极端的黑子存在，语言上的攻击还可以听而不闻。但公众人物经常在公众面前露面。

对于极端黑子来说，这个人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公众人物的每一次露面都会被认为是对他的挑衅，最终有可能做出某些极端的事。

娱乐圈是不是出一个黑粉袭击偶像的事件。

如果是其他艺人，遇到那样的事，只要身体没受伤就就行，最多就是多找些人保护。

而宁子欣却不一样。

她心理上有隐患。她相信世界绝大多数人都是会喜欢她的。那是她自己给自己营造的世界。

如果出现极端黑子威胁到她的人身安全，谁知道她心里的世界会变成怎么样？

那样的风险，他确实不能冒。

说想到这些，他心里放弃之前的炒作计划，对严逸说：“你说得有道理。那样做对别的艺人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对子欣来说，风险有些大。”

不过宣传肯定是要做的：“怎么宣传，我回去再想想。”

严逸点头说：“我会让人维持她这个热度。不过你和她不和的传闻，最好马上澄清。”

“我回去就和她一起发公告。”

他怎么做，严逸不打算干预，只要结果能让人满意就行：“她的新专辑，宣传方面不用担心。虽然不能给你免费，但优惠还是可以有的。”

耿植虽然放弃了最初的打算，但心里难免可惜。

在他看来，那是最省心省力的宣传办法。只可惜不适合宁子欣。

“别的不敢说。但华涛传媒的电视台和网站，在打歌方面给她优先。在宣传收费方面也会给你最大的优惠。花园网从明天开始，严氏网络所有网站和软件都会植入新专辑的弹窗广告。是额外的弹窗，你象征性给些钱就行。”

耿植摇头，说：“算了，弹出广告对上网体验影响太大。我担心弹出广告太多，反而适得其反。如果你真想帮子欣，不如将她那场直播给个好推荐。”

严逸在对待宁子欣的事，是吹毛求疵的。听他这么说，觉得确实有那样的可能。

多弹出一个广告，用户会非常敏感。不管是网站还是广告主，都未必是好事。

他点头说：“可以。我会安排。视频会一直置顶推荐。另外，也可以让梓馨抽时间多开几次直播。”他顿了一下，摆出一副我很纯良的表情。“嗯，我想跟她谈谈，看能不能顺便做一些合作。”

耿植笑着说：“那你跟她谈吧。谈好了再跟我说。”

他将宁子欣视作妹妹。

对严逸这个潜在的妹夫人选，他也不会摆出严防死守的架势。再说，宁子欣对严逸也没有了恶感。

在耿植看来，严逸可能是最适合宁子欣的男人。只要他能讨宁子欣喜欢，他乐见其成。

但他不会给这一对做助攻，顺其自然罢。如果宁子欣接受不了这个男人，他再另做打算。

“那我先走了。刚才说的事，就拜托了。”

“好。我会跟子欣谈谈，看能不能达成合作。如果能合作。花园网可以免费给她新专辑做宣传。在三个月内，我会让花园网尽量配合你。”

这是在给胡萝卜？

可耿植也不是驴。

耿植面上认真点头，心里却笑喷了。想泡妞，都用上利诱了。

他不反对严逸想要假公济私和宁子欣接触，并非是想要什么免费宣传。

其实花园网的宣传，都比不上宁子欣多开几场直播。

那场直播宁子欣唱了十首歌，虽然只有三首是新歌，但这三首歌，出了这个直播之外，国内是不可能在有其它音源的。应该能吸引不少人重复观看。

如果宁子欣能旧歌新唱，说不定效果更好。

重复看的人，实际上是自我洗脑。听得多了，就会觉得这首歌不错，也有可能会到处安利。

不管怎么说，耿植现在是不打算给出太多的宣传预算。

说他小气也好，说他的吝啬也罢。反正他是觉得在这个时候拿出这笔钱，性价比太差。

而且现在各路人马都在抢流量，宣传成本大增不说。就算能不能在各种头条满天飞的情况下，他做的宣传能有多大效果。如果不能另辟蹊径，钱丢下去，未必能听到个水响。

他觉得花再多钱，都未必能比宁子欣那场直播厉害。

可惜，之前他想一石二鸟之计现在是没办法用了。

要是能趁着宁子欣直播引起流量爆发再做一次推波助澜，不仅能让宁子欣在一段时间抢占大部分的流量，还能让其他竞争对手顾此失彼。

只要对手乱了，他才好浑水摸鱼。

只是现在看来，他想要摸鱼还要另外想办法将水搅浑了才行。

想要搅浑这水，他还差一根搅屎棍。

这搅屎棍该去哪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