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还没有商量出个究竟,便见得前方马蹄飒沓,有一骑飞驰进了前方不远处的皇帐前,不一会儿,皇帐那个方向,便是传来了一阵儿喧嚣。
看这架势,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裴锦箬几人对望一眼,倒是暂且将烤肉的事儿搁下了,不约而同往皇帐方向而去。
无论如何,她们几人的兄弟可都也在那围场之中呢。可真莫要出什么事儿才好。
等到越近皇帐,几人的心,反倒越发安定下来。
事儿,肯定是有的,只是,却用不着担心了。
看这些人,个个笑容满面,带着些好奇和兴奋的模样,怎么,也不可能是坏事儿。只怕,还是好事儿呢,却也不知道,是什么好事儿。
放下了心,几人便是顺势站到了边儿上,等着瞧瞧热闹。
不一会儿,便听得马蹄如雷奔,由远及近。
边上有人喊道,“来了,来了,回来了!”
皇帐前的众人不约而同地便是转而望向了围场的方向,但见一阵烟尘滚滚中,几骑飞驰而来。
当先那人,一身藏蓝金绣蟠龙纹,英武中显尊贵,满面的笑容,志得意满,居然是荣王萧允。
他策马直到皇帐之前,这才勒停了马儿,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后,疾走两步,便是到了御前,抱拳跪下道,“父皇,儿臣要为父皇道喜了。今日,儿臣偶得一有孕的白鹿,实乃天降祥瑞。定是父皇雄才大略,宽严并济,披肝沥胆,终至我大梁境内歌舞升平,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指日可待,上苍这才降下天禄,以显天机。”
荣王一边说着,一边已是示意他身后的随从上前来,将一只半人高的铁笼子送了上来。
春猎之时,偶尔也会有贵人猎得些活物,要带回去驯养的,是以,司礼监早就有了经验,每每都会带一些大小不一的笼子,有备无患。
还真没有想到,这才头一日,当中的一只笼子便已是派上了用场。
那笼子里,果真有一头白鹿,似是受了惊吓,有些不安地在笼子里转悠,腹下微鼓,果真是有孕。
这鹿,最是胆小。活鹿尚且难猎,何况是白鹿?
本就世所罕见,居然还是一头怀有身孕的?
这春猎自古便有不得猎有孕之物的规矩,荣王能撞上这头白鹿,还真是撞了大运了。能将这鹿毫发无损地带到御前来,也不知,是费了多少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