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朝野也不好,上朝一次,就差点被人全家端了。
五个哥哥瞪着眼睛,看着穿着奇装异服的五妹走了过来,身后还有七八个的侍婢。
“五妹,你穿的是什么?”长子赖通看着这一身的棉袍,好似天朝中原的打扮。
希宁靠近藤原道长身边,看了看伤口。一支箭射中了胸口:“箭头必须拔掉、伤口需要清理。”
站了起来,手随意指了几个虽然狼狈,但没受伤的随行奴仆:“你们几个,将道长大人搬到雪梅院,那里靠北是最里面院子,有梅树可御敌,房间里有火盆。”
转而对着阿玲道:“你先回去准备热水、纱布、剪刀、蜡烛、针线。”
又对旁边候着夏树说:“去阿葵那里,叫她把所有人都叫起来,拿上可以拿上的武器,去雪梅院。”
转而又对左卫门说:“你带人在门口守着,如果有人来叫门,不要开门。不要承认有人进庄。”
“是!”左卫门半跪接命,随后带着不安:“可小的从来不说谎,也发誓不说谎。”
希宁翻了翻眼睛:“那就叫别人说,那就不算你说谎了。”
左卫门大悟:“对呀!”站起来后,飞快地朝大门去。
看着尊子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让慌乱中的众人稍微安稳了点。
奴仆们小心地抬着藤原道长出去,而四个公子随行护送。
看到六哥还在那里抹鼻子,希宁走过去将手中包着棉套的手炉递给了他:“冷了吧,暖下手。你是藤原家的儿子,看看哥哥们,也差不多时间是个男子汉了。走!”
六哥吸了吸鼻子:“嗯~”跟着她一起走了。
其实真的不想管这个六哥,为了往上爬,当了伦子夫人的儿子,可毕竟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有些事还真说不准,就连比六哥聪明的三哥都骗得当了和尚,骗这个家伙认其他夫人当妈,也不是不可能的。
到了雪梅院,阿玲已经将东西准备了大半,还在忙碌地凑。
夏树倒上热水,希宁去洗手:“将衣服弄开,脱不了就剪去一边。”
四个年长点的哥哥七手八脚的,平日里他们都是别人伺候的,也没出去打过仗,手忙脚乱也是正常。
最后还是随行的带刀家仆上前,熟练地将臃肿宽大的朝服用小刀割开,露出中着箭的伤口。
见五小姐拿着小刀,刀尖在蜡烛上烧着。贴身侍卫忍不住问:“要不要在下为大人疗伤?”
“不用!”希宁专心致志地看着刀尖在火上烫红:“你知道,箭在心脉附近。如果我父亲死了,你可就要引咎自杀了。还是我来,留下你的命,可以去为道长大人报仇。”
目前武士道精神还没到变态的地步,可为主而死已经有了雏形。
侍卫一听,顿时感动异常:“是,尊子小姐。”
希宁头一侧,压低声音:“去帮忙压住,嘴里咬个布条什么的。”
这样的话,就不会因为疼痛大喊大叫,会让人感觉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