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丫头微微低头算是行礼后离开。希宁想了想后,直接跑去隔壁。门也是开着的,走进去一看,柳玉郎正舒舒服服躺在一边的竹榻上,一只脚弯曲着,另一只脚垫在上面,正哼着小曲,微微晃着。就跟农闲时,乡野村夫在自家院子里纳凉。
看他样子应该躺了好一会儿,且不去说这伤员还满脸血污的躺在隔壁床上,哪个悬壶门掌门到了人家家里,就比在自己家还逍遥自在?
忍着气,希宁尽量和声细气地交流:“师兄,那个人需要擦身,你过去帮他擦一下。”
柳玉郎皱眉,还没躺多少时间就要干活,正舒服着呢:“你去擦一下不就行了。”
忍住,不能发火。还装出委屈巴巴地样子:“师兄,我不方便。”
柳玉郎不想起来,不想。都在车上晃了二天,骨头都快散架了:“小师妹,我头晕,大约是昨天夹子弄得。医不避讳……你看,我的手还肿着呢!”
伸出了昨天被夹到的手,四根手指前端有一条横穿的青紫。
那也是你昨天想偷姐银票,这家伙不想感化了,直接火化!
用毒药还是用刀?
不行,不行,悬壶门只救人,不能杀人!
希宁忍着想杀人的冲动,给了最后机会:“我生怕我自己忘了,把自己给夹了,所以老鼠夹子弄松了点,否则你手指骨头早就断了。医不避讳是没办法,不是还有你在嘛。”
柳玉郎真不想去,可想想最后一句,不是有他在。是呀,有他在就要做点什么,否则要他干什么?如果不需要他了,明年也就不带他去找宝藏了。
也只有懒洋洋爬起来,捡起鞋子穿上:“好吧,我去。”
“师兄最好了。”希宁笑得很灿烂,其实是感到侥幸,否则杀了人还要想办法处理尸体,还要找个合理理由解释人怎么失踪了。不处理尸体,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说明人怎么死的。
哪怕说悬壶门掌门象神农试药,把自己毒死的,也让悬壶门背上了杀人的锅,悬壶门的先辈,如果地下有知,也会气得爬出来找她麻烦。
墨冥:“放心,不会。”
希宁……就想看姐毒杀人是不?我信你个鬼。
再说身主回来后,知道她杀了人,一定不会原谅她。这积分是不是会少了很多?
墨冥:“你现在是有钱的神了,这点积分算什么,做任务只是让你积累经验。”言下之意就是尽管杀。
别,姐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主神,能做好的事情尽量做好。杀人很简单,感化两脚兽远远比杀了更难,姐用于挑战困难,感动不?
墨冥:“不感动,火化。”
希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