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中，季小凡微眯起眼睛，仿佛看到了高一刚开学那会，第一次月考公布成绩的时候。

她心中的学渣突然摇身一变，成了碾压她的学霸。

亏得她为了提高他的成绩，熬夜给他做笔记，就盼着他能过了及格线。

可结果呢，却让人把自己的智商摁在地上狠狠的碾压。

季小凡记得那会她觉得丢脸没有面子，冲他发脾气。

他觉得莫名其妙，说考的不好她生气，考的好了，她也生气，女人心海底针之类的吧啦吧啦。

想着想着，季小凡唇角翘起，弧度越来越深。

烟雾飘散，季小凡吐了新的烟圈。

烟圈里面仿佛转着她所有的回忆一样，开学第一天，她跟韩景沉同桌，调桌位的时候，她以为韩景沉要动手，率先动手扯着他的衣领将他制伏。

后来被王老师给叫到了办公室，那时候他们立了赌约，只要他考个好成绩，她就听他的。

后来韩景沉考了个好成绩，可是他还是依旧听她的话。

那次在王老师的办公室，他就是这样抽着烟，烟圈吐到了自己的脸上。

季小凡以为自己会厌烦，可是回忆里哪儿有丝毫的厌烦？

只剩下他那缓慢如电影镜头的动作，以及吐烟圈时性感的薄唇，还有她那时漆黑的眸子。

惑人，要命。

前世，今生，季小凡都险些分不清楚了，只知道关于韩景沉的回忆，却越老越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