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什么都做了。
一眼看见淑兰怯生生的站在一旁,杨硕就知道,这声爹娘可不是那么好叫的。
横竖躲不过,于是谄媚一笑,慷慨说道:“一个月,瑛姐的伙食我包了!”
紫瑛柳眉一挑,瞟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以为本座这么好打发?”
“当然不是。其实我刚刚学到一种扇贝的做法,很想做给瑛姐尝尝。”
“哦。只是如此吗?”
“三个月!三个月怎么样?要不半年?”
“滚!”
…………
翌日。
当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杨硕还在睡大觉。
屋外芒筒吹得震天响,也丝毫影响不到他。直到婢女托娅跑来敲门,说大会将要开始了,让速速前去。
大会就在寨中的打谷场中举行。
赶到的时候场上已经影影绰绰站了好多人,将打谷场围了个严严实实。
寨中十多名德高望重的宿老围圈而坐,身后则站着各自的家臣及一众勇士。
提玛族长则身装盛装,头戴牛角银饰,坐于首席。
杨硕大致扫了一眼,发现认识的人并不多,只有宁格佬、阿朵打等少数几个,蓝婆婆和拓跋桑蕖都没看到人影。
这让他有些纳闷,照理说这样重大的会议蓝婆婆没有理由缺席。
当杨硕步入场中,所有人自动让开了一条道,一双双眼睛望过来,眼中包含的情绪各有不同。有的面带微笑,有的则是一脸严肃,甚至是敌视。
气氛有些不对,搞得好像三堂会审一样!
既来之,则安之,杨硕不以为意。
直到提玛族长那极富洞察力的目光望过来,看得他一阵发虚,猜不透拓跋桑蕖究竟跟她说了什么。
“上座!”提玛族长向左右道。
“慢着!”
这话音刚落,便有人开口阻止。
众人疑惑的目光投向场中某处。
一个干瘦如柴,后面斜挎着一个粗麻袋的长者,捏了捏嘴边两撇胡子,道:
“他一介小辈,何德何德可以与我等平起平座?”
提玛族长客气的道:“麻枭长老此话欠妥。杨小友本就是我清江寨请来的贵客,理应如此。再者,杨小友此次护送巧女厥功至伟,赐座亦在情理之中。”
提玛族长一连说了两个理由,那人便也不再说话,只是绷着个脸。
有家仆搬来一张准备好的雕花大椅放在提玛族长的身边,请杨硕入座。
杨硕自然不会推辞,朝众人拱了拱手,便安安稳稳的坐下了。
这上来就是一股火药味,众人的脸色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提玛族长直奔主题:“想必大伙都知道,此次采蓍大赛出现了一点意外,当然,收获也有很多。应诸位的要求,吾将杨小友请到这里来,当面向大伙说个清楚。诸位有什么想知道的,尽可一问。”
此言一出,十多名宿老彼此之间互相看了看。
还没等他们发问,反倒是被问的人先提问了。
“前辈,在下有疑问!”杨硕抱拳道。
提玛族长微笑着扭头:“小友但说无妨。”
杨硕清了清嗓子,道:
“在下想知道,是不是他们问什么,在下就得答什么?还是说,在下可以自行选择答与不答?”
——开玩笑,让你们随便问?那还有秘密可言吗?
所以杨硕先来了个反客为主,先封住这些人的嘴。
提玛族长对此十分欣赏,几乎没有思考便道:
“这一点,小友自行斟酌便可。吾相信,这些长辈还不至于放下颜面刁难于你。”
她这一说,立刻有人不乐意听了。
“提玛族长,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会刁难他一个小辈?”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威严与不屑。
说话的是一名眼圈极深,脸上皱纹密布的长者。此人身份可不简单,巫山有名有姓的巫魁没有几个,此人便是其中之一。
提玛族长当即回应道:
“黑咸长老知道,吾并无此意。只是吾想提醒一句,圣地之事,关系重大,如此公开场合,还是不宜过多言及。”说罢,又笑眯眯的向杨硕道,“吾相信,小友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那饱含深意的眼神,让杨硕更加确信,昨日之所以没有招他问话恐怕只是为了避嫌。
而这番话则招来了黑咸长老的一声冷哼。
这随意的一声冷哼,却让在场的许多勇士口鼻溢X,十分难受。
这,就是赤衤果衤果威吓。
然而,这种威吓对杨硕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神识强大如他,即便面对赨祖金丹后期的威压也能勉强挺住,何况只是一声吼。
(给诸位拜年了!恭祝各位新年顺心如意,好运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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