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完了呀。”他被胡介民的态度给搞懵了,小心翼翼的说了句。
“就这么点事,至于把你高兴成这样嘛?”胡介民不屑的道:“我说陈曦啊,你啥时候能从容一点,淡定一点,三十多岁了,整天总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这不是给华阳集团丢人吗!”
“我也没上蹿下跳啊......”他有点不甘心的回了一句。
“还没上蹿下跳?我问你,工程你拿下来了嘛?哪个标段,造价多少?就算是今天定不下来,可李长江答应铁定给你了吗?”胡介民质问道。他被问的哑口无言,吭哧了半天,才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不还没开始招标嘛......等到时候,我还有更厉害办法,肯定能咬下一口肥肉来。”
“那就等你把肥肉叼到嘴里的时候,再跟老子得瑟也不迟!”胡介民笑着道:“妈了个巴子的,你小子啥时候能有点出息呢?现在好歹也算是个领导,你得有点深沉,遇事要沉得住气才行!以后八字没一撇的事,少来打电话烦我,记住没!”
“记住了。”别看胡介民语气很生硬,但是陈曦听得出领导实际上是很高兴的,于是很响亮的回了一句:“我先滚蛋了,胡总。”
“滚吧!”胡介民笑着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他的心情舒畅异常,想了想,还是抑制不住喜悦之情,又拨通了顾晓妍的手机,哇啦哇啦的将事情讲了一遍,不料顾晓妍听罢,却气哼哼的道:“简直太不像话了,这好事都让你给划拉去了,我真得找胡总谈一谈了,实在太偏心了。”
他嘿嘿笑着道:“你傻啊,咱俩不是一家嘛?”
“去你的吧,谁跟你是一家?我们现在说得是工作,工作上,我们是竞争对手。”顾晓妍一本正经的道,他简直无言以对,只好嘿嘿一笑。
不料顾晓妍话锋一转道:“对了,其实,我也正想给你挂电话呢,你听说了吗?现在都传方远途被放出来了。”
他吃了一惊,赶紧问道:“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
顾晓妍叹了口气道:“听我们的通勤车司机说的,至于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就不清楚了,但无风不起浪,我想肯定是有内情的。”
这可不算个好消息,他的心情不免有些沉重,不免联想起和吴迪那场莫名其妙终止的谈话,刚刚的喜悦之情顿时少了许多,低着头陷入了沉思,顾晓妍也不是喜欢煲电话粥的女人,只是说目前还只是传言,具体情况,等闲下来核实下再说,然后便结束了通话。
他默默的坐了一会儿,有心给吴迪打个电话问问,可一想到那张大黑脸,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子午卯酉,转念一想,也许是谣言吧,再说,就算真放出来又能怎样?余振海这样的悍匪不也被我给制服了吗?方远途不过是个怂货,又有何可怕的呢。
妈的,我还真不相信了,李百川也好,钱宇也罢,他们的胆子能这么大?要是有朝一日,李晓飞也被放出来,那我豁上工作不要了,就是把官司打到北京,也非把这件事搞清楚不可。
这样一想,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出了办公室,忽然想起胡介民的训斥,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倒背着双手,正打算去现场转一圈,却见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全速开了过来,等距离近些才看清楚,原来是李卫国的那台车,不由得一愣,心中暗想,这位老哥咋又折回来了呢?
吉普车转眼就开了近前,李卫国跳下车,兴奋的朝他挤了下眼睛,走过来不容分说,亲热的搂着他的脖子,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兄弟,我说过,咱们哥俩的时代要来临了,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有点糊涂,笑着问道:“李哥,你今天这是咋了,说话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再说,你刚刚不是跟李长江走了嘛?咋又折回来了呢?”
李卫国却把嘴一撇道:“李董和安妮小姐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我在那里干嘛,给他们俩当太监啊?工作汇报完了,董事长的指示也下达了,我还不麻溜回避呀?”
提到冯蕊,陈曦不由得想起她脖子上的淤青,于是好奇的问道:“对了,我发现她今天好像脸色不大好,而且脖子上还有点伤,难道李长江还打她呀?”
李卫国颇为神秘的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董事长那人,有点特殊嗜好,咋说呢,反正和他上床,绝对是对体力和技术的双重考验,一般女人还真就应付不来,要从这个角度上说,冯蕊还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