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很健谈,所以一整天都没见她停过,她时常说自己家太普通,激不起一点风浪,有时候还挺无聊的。
我却羡慕她,我就想无风无浪过一生,再普通都是好的。
中午的时候,我想发信息问岑辞吃过没,但是编辑了的消息一直显示是草稿并没有发出去。
倒是赵亦辰发了很多消息给我,一直问我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告诉他现在和岑辞在一起,毕竟岑辞说那个地方是赵家人和岑家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所以我就回了赵亦辰一个好字。
赵亦辰那头编辑了很久,但是发过来就三个字,那就好。
看着这三个字,我便想起赵亦辰让我等他一下,是什么意思?
我和赵亦辰说等他出国前再把小挂件给他。
但是赵亦辰却说他这次出国是打算去辞掉推荐的实习工作,回国重新找工作。
我一愣,发问道,“你要回国发展?”
“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赵亦辰的这段话又让我变得很疑惑。
我发现这次见到赵亦辰,他总说一些让我不明白的话。
简答的回复之后,赵亦辰问我看到岑辞了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就嗯了一句。
赵亦辰快速发了一段话来,“如尘,你劝劝岑辞,让他回赵家来,他就是想报复岑如雄才留在岑家的。”
我不由得苦笑一声,谁人都可以劝岑辞,唯独我劝不动。
这话我没有回赵亦辰,而且店里也忙了起来,就忘记了再去想这件事。
一直到下午接近晚饭时间,商场的人突然之间少了很多。
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客人,我和同事熬到八点就走出了商场。
“如尘,你这衣服是谁的?这么大?”
“是……”我刚想着怎么回答,眼角就看到了坐在门口椅子上的人影,随口对同事说道,“我先走了,再见。”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岑辞,他是在等谁吗?
还有几步就到岑辞面前的时候,我突然停了下来。
万一岑辞在等杜清雅怎么办?
昨天杜清雅很生气的走了,今天岑辞约她解释,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准备转身走的时候,背后的帽子被人扯住。
“去哪儿?”岑辞另一只手推了一下眼镜,语气略微的不耐烦。
领子被他扯得掐脖子,我整个人都往后靠在了他身上,然后站稳才捂着脖子摇头。
“去买东西。”岑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塞给了我。
我打开纸上,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生活用60355上直接抄下来的,这些更像是人家新居长久过日子需要的东西。
一想,长久?过日子?我的笔尖一用力把纸给戳破了。
收好笔,看了一眼岑辞,还好他没发现。
那个房子里其实并不缺太多东西,只是缺一些比较日常的东西而已,而且日用品过期的比较多。
我选好放进购物车里,岑辞则跟着我的脚步推车停驻一旁。
划过最后一项,看了看购物车也不少了。
站在收银台的时候,岑辞突然放了两个小盒子上来,好像是收银台旁边的架子上拿的。
第一眼,我以为是口香糖,还拿起来看了一下。
看清楚后,我把头压得更低,深怕别人看出我脸上的异样。
居然是避孕套。
我小心的打量了一下旁边的岑辞,波澜不惊。
两个人站在路口很久,才等到一辆出租车,期间岑辞的电话大约响了五次。
岑辞看了第一个来电就摁了放进了口袋,后面几个直接连手机都不拿出来了。
第一个电话响起时,我看了一眼屏幕,是杜清雅。
一直到回到房子里,我们两个都没有任何交流。
把冰箱填满以后,有种满足感。
“岑辞,你饿吗?买了速冻的汤圆,你吃不吃?”我手里捏着汤圆袋子,有几分期待的看着岑辞。
岑辞扫了我一眼,像是用鼻音回应一样,“嗯。”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岑辞太好说话,还是过个年我的胆子真的肥了不少。
我小心问道,“我可以看电视吗?”
“嗯。”岑辞没有迟疑,然后自己回房间了。
我惊喜的开始煮汤圆,温暖的房子,还有一个特别大的电视机。
我好像实现了一个做梦才能有的场景。
以前过年,我只能端着板凳坐在门口,妈妈和大姨一家坐在桌上看电视,一边吃一边大笑着。
而那时,我的碗里只有孤零零的一个汤圆,永远如此。
妈妈说我注定是一个人,永远都不可能会有人愿意陪我的。
锅里的沸腾拉回了我的思绪,打开锅热气熏得我眼镜上一层雾。
我依旧给自己盛了一个汤圆,想了想又放了一个,剩下的全部倒在了岑辞的碗里。
放在茶几上,研究了一会儿电视机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