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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那小子最近没事都下山去看海，甚至往海里跳？”

天极峰第三层中，副宗主完颜东琳的小院里，她与来访的外庚区副主管，也曾是她得意弟子的封若寒对坐品茗。

“是的，师尊。”封若寒说道，“程松是这么说的。他说，那小子这段时间像是魔怔了一般。”

“魔怔了好啊，不疯魔不成活。”完颜东琳颇有意味地笑了笑，“往海里跳，去体会山海诀的真义，亏他想得出来。”

“师尊。”封若寒忍不住说道，“师尊如此关注栽培于他。可是，就我所看来，四年期满之后，以他的性格，他是必然会回到北晋王国去，照看他那个晋园，而绝不会留在山海宗。你如此费心费力地关注，甚至要栽培于他，只怕届时会徒劳无功。”

“徒劳无功么？”

“就我所看来，此子的好强谋势之心极强，并不是那种躲在宗门里钻研修仙之道数十年如一日还能坐得住的人。他，也绝计不会在本宗宗门待上太多时间。毕竟，北晋王国那边，让他牵挂的人和事，太多了。”封若寒说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一日在山海宗修炼，终身都是山海宗的弟子。”完颜东琳意味深长地说道，“即使他离开了山海宗又如何？对了，就你观察，他的对战经验如何？”

“为人聪慧，过目不忘。潜质无穷，经验有限。如非故意，不耐久战。”封若寒中肯地说道，“柴火队的弟子，没有固定的师傅，都是自主修炼。他天资上佳，若有专人指点，必会一日千里。”

“不耐久战么？”完颜东琳若有所思，“不耐久战，速战速决，未必是坏事，可以省下大量的仙力和手尾麻烦，也算是一种修炼风格。也罢，他入门还短，我们也不必急着教他什么，一切先看他自己的选择与造化。或许，有时候，任其自由飞翔，才是对他最好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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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废物！”

外庚区柴火登记文书刘越的住处中，他烦躁地在小厅中踱着步子，一边踱步，一边骂人，“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在他的面前，站着一脸苦笑的崔小亮。

哦不，崔小亮只是他的化名，他的真实名字叫做钟志新。

“刘文书，还请你客气一点。”钟志新脸色有些不好看，“我是刘沐风长老的弟子，不是你的弟子。我也是在为他办事，不是在为你办事。”

“我......”刘越想发火又发不出来，“我就不明白，区区一个外门柴火队弟子，难道你就真的没有办法对付了？你可是外甲区的精英弟子啊，是晋身内门的大热人选。一个柴火队的弟子都搞不定，你让我族叔，哦，刘长老怎么看你？”

“刘文书，刘老长权力再大，也大不过副宗主去。”钟志新咬牙道，“而我再懂机变，也机变不过封若寒去。副宗主和封若寒每日都在关注于那小子，我根本没有不留痕迹的下手机会。如果寻衅找事的话，门规又严格规定，严禁同门相残。”

“宗门之内无法下手，那就在宗门之外弄死他！”刘越恶狠狠地说道，“他不是每三天要下山砍一次柴吗？他们砍柴的地方在哪里，白月峰吧？你想，如果白月峰的铁檀木林里，突然出现了强大的魔兽，或者实力强大，凶残狠毒的逃犯，无意之中伤及了个把柴火队的弟子，那么宗门上层，也不会怪罪到什么人头上吧......”

“弟子明白，一定不辱使命！”钟志新眼中闪过一道狠厉的光芒，连忙应命。

“做好这件事之后，我包你顺利进入内门！”刘越信心满满地许下了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