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晋城的带领下,谷梁大人和腾啸锋等,来到了王国刑部大牢前。大牢牢门紧闭,守卫森严。
望着黝黑的精铁大门,谷梁大人背着手,心中思绪万千,“这里就是关押商振他们的地方?”
“是的,大人。”带他们前来的晋城躬身说道。他对谷梁要求自己带他来看商振之事非常不解。因为就在来之前,谷梁以血引盘明证了自己的血脉为晋氏王族血脉,并代表永夜帝国仙爵司承认自己为北晋国主。
自己既然已经被帝国承认,那么商氏自然就是乱臣。
谷梁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周转帝国及各方属国,游刃有余,这个时候实在不必与商氏有什么勾连。
“说起来,商振也算一个我多年前就认识的朋友。”谷梁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疑问,有些感慨地说道,“不管以后如何,我既然已经到了晋华城,身为老友,就有义务,送他一程。”
听到“送他一程”这四个字,晋城嘴角泛起一道冷笑。
而一直在他们身侧,依旧戴着面具的国师,晋南山,则微微地仰起头,看着侧前方的廊柱。
刑部的官员们远远见到他们早来,赶紧打开大门出来相迎。
新任的刑部尚书,是晋南山的心腹,名为晋亦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颤巍巍地向他们施礼。
“晋尚书,我们的前朝国主陛下,还有他的王子公主们,这些天来在刑部大牢里过得如此啊?”晋城带着揶揄和嘲讽般的口气问道。
“回陛下,商振老贼天天在牢中大骂陛下,言语不堪入耳。”晋亦民一副愤模样,“若非陛下念在商氏臣民拥护他的还有不少,怕引发内乱,对他宽大为怀,老臣早就叫人把他的舌头给割了!”
“尚书大人,此言为过。”谷梁大人有些不悦,说道,“再怎么说,他也曾是一国之君,得到过仙帝陛下正中册封的一国之君,应该带得属于一国之君的礼遇。”
晋城刚想说什么,晋南山已经躬身应声:“是,大人所言极是。”
一行人等进入专门羁押商振的地下大牢。刚进牢门,就听见一阵阵喝骂之声传来:“......你们这些见风使舵的卑鄙小人,无耻牢头,赶紧把那个晋城小儿,给我叫来!这卑劣无耻的小子,不但窃我王权,还狼心狗肺,勾结人家的妹子,害人家哥哥!一直躲到现在,都不敢见我吗?”
赫然是商振的声音。
晋城眉头大皱。
一行人等来到了商振的囚笼之前。骤然看见这么多人来到,其中不但有晋南山晋城父子,还有自己熟悉的谷梁,商振一下子愣了。
被羁押多日的商振,现在的模样十分狼狈,不但双腿残疾不无自如行动,而且须发都未曾清理过,蓬乱秽臭,身上脏污,衣服残破,神态间也像是苍老了数十岁一般憔悴。
“商振。”谷梁打量了他一会儿,喊出了他的名字。
“谷、谷梁大人,你,你来了?”商振的声音微微发颤,然后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地扑到牢房精铁栏上,撞得囚牢轰的作响,“谷梁大人,你,你要为我作主啊!这个晋南山,晋城父子,犯上作乱,窃我商氏王权......”
“商振,不要说这些胡话了。”谷梁说道,“当年你是怎么篡权上台,建立商氏王权的,你也忘了吗?”
商振如遭雷击,整个人僵住了。
确实,他当年可以窃取晋氏国主之位,如今的晋氏自然也可以夺取他商氏的国主之位。而帝国仙爵司,对此没有立场,仙爵司只会承认,完全掌控权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