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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华挡在自家门前,不让他们进屋,皮笑肉不笑:“陈村长,真是稀客啊!”
陈家豪五十多岁,满脸堆笑,将烟酒放在地上,握着振华的手:“振华书记,我陪着水库的杜老板,来向你赔礼道歉了!你大人大量,宰相肚里撑船还能掉头,就别见怪了!”
那个杜老板提着两条大鱼,站在阳光下点头哈腰:“振华书记,我表弟王超不懂事,得罪了乡亲们,也得罪了书记,我代表他,向你道歉……”
振华还是不放这两人进门,指着自己被砸了玻璃的窗户,说道:“杜老板,麻烦把砸我窗户的人叫来,然后我们再说别的。”
杜老板满头大汗,讪讪无语。
陈家豪连连道歉,跟振华套近乎。
振华老爹从屋里走出来,对儿子说道:“千差万差,来人不差。陈村长是你姐夫的叔叔,你挡着人家像什么话?”
“哎呀亲家大哥,好久不见你了,今天特意来给你赔礼!”陈家豪急忙握住赵成海的手,猛套近乎。
振华这才闪身,放二人进屋。
杜老板再一次赔礼,把礼物都放在屋里。
振华冷笑,说道:“杜老板,你不是诚心来赔礼的,是担心我们村里的齐老板,真的要竞标水库承包权,是吧?”
“那都是一场误会啊,书记大人大量,帮我向齐老板解释解释啦。”老杜满头大汗。
陈家豪也陪着好话,说道:“齐磊那边,我们也会去赔礼,振华书记,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乡亲们打水,随便打!”
振华看着自己窗户:“我的窗玻璃怎么办?”
“我赔钱,赔钱。”杜老板又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
赵成海想收钱,拿眼看着儿子。
振华却摇头:“砸了我的窗玻璃,可不是赔钱的事。按照农村老规矩来吧,挂红放炮,自己动手给我把窗玻璃装上,然后,在镇上摆一桌酒,请我们三组的几个乡亲坐一坐,桌面上赔礼。”
老杜如逢大赦,急忙点头:“好说好说,我们按照书记说的办!”
振华也不客气,挥手送客。
老杜留下礼物,灰溜溜地走了,去一组齐磊的家里赔礼。
振华看着那些烟酒和两条大乌鱼,对老爹说道:“老爹,今晚上煮一条大鱼,叫响大爷高三爷,还有本组的几个长辈来吃饭,用水库送来的烟酒。人家来赔礼,可不是向我一个人赔礼的,乡亲们都有份。”
赵成海也感谢乡亲们力挺自己的儿子,点点头,去挨家打招呼。
当天晚上,振华家里满满一桌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