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一趟，谁能活着回来，都说不准。

“老大，我觉得你最近心事很重。”

“是吗？”她没有正面回答，沈曼珠也明白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

再次来到了琉烟面前，第五念将这段时间韩魅借运的事情，还有曝光了梵卓人类的身份，事情的走向好似在推动着梵卓变成吸血鬼，在她的眼里看来，韩魅做的这一切都像是将自己推向深渊，甚至连回头路都没留，她有点看不穿韩魅想做什么？

琉烟沉默了许久，粉色的水晶发出微弱的光亮，一闪一闪，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我也不知道！”

许久之后，粉色的水晶不再一闪一闪了。

第五念与方以萝走出了无岩洞，“最近琉烟的神识越来越凝聚了，恐怕我这个无岩洞都要隐藏不住她的神识气息了，我怕天君和旱魃都会感受到她的存在。”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她能掌控琉烟了。

推算了一下妈妈生产的时间，不足两个月的时间，“我知道了。”

方以萝颔首，“能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自己也要小心啊。”她侧目，看着第五念柔软的侧脸，有点心不在焉的，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姐姐！”

“嗯？”

“大战没来临之前，我一直活的战战兢兢的，可是现在我的心情平静多了，你也别太逼着自己，不论我们是生还是死，终会归于平静，至少我们努力过了不是吗？”

第五念怔然，随后微微一笑，“原来能把我看穿的那个人还是你。”这两日她想的很多，也很焦虑，她一直自我催眠，连自己都快要骗过去了，却没有想到还是没瞒过方以萝。

“我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以萝，真好，这个世界上有我们想要守护的人，其实我并不伟大，也会害怕，惶恐，甚至害怕，心里也会有怨言，其他人与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我豁出去性命保护他们，可是现在我自己也想明白了，这些人里有太多我舍不掉的人。”

“如果我没有活着回来，帮我照顾好小绝，好不好？”

第五念一怔，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小绝是我的弟弟，我当然会好好的照顾他。”她低着头哽咽了，好半响才说道，“如果我没有回来，不用你帮我照顾他，转达一句话就成。”

“什么？”

她探向方以萝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什么，方以萝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沙哑的说道，“我们闵军爷太可怜了，怎么就遇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