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兄道:“大人是在等我?”
燕七道:“阮大人这句话说对了,我想要安慰一下阮大人,也给阮大人送上祝福,这叫什么?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可以这么说:吉人自有天相。”
“啊?”
阮大兄大吃一惊:“你知道我府上出事了?”
燕七道:“哪来的事啊,不是逢凶化吉了吗?别紧张,真的别紧张,不过是虚惊一场而已。”
阮大兄突然醒悟过来:“难道是燕大人救了我们一家?”
燕七把玩绿油油的树叶:“没想到,世上竟然真有摘叶伤人的高手,我也佩服不已。”
燕七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纵然是傻子,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噗通!
阮大兄跪倒在燕七面前:“多谢燕大人救我全家。”
燕七一股内力涌过去,将阮大兄撞的站起来,不受他的大礼:“小意思,小意思,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多礼,嘿嘿。”
阮大兄震撼不已:“没想到燕大人手下竟有摘叶飞花之超级高手,我真想要一见。”
燕七微微一笑:“高手来去如飞,我也不知道人家身在何处,总而言之,需要她时,她就会出现了。”
阮大兄知道燕七不肯说出高手是谁,感激的拱手谢恩:“多谢燕大人出手相助,不然,我现在已经去和陈有徳拼命了。”
燕七道:“事情已经发生,不管你的家人是生是死,你都必须与陈有徳拼命了。因为,陈有徳既然已经做到这么决绝的份上,还哪有婉转余地?要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呢。”
阮大兄点点头:“我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要去找德王,请德王给我主持公道。”
燕七表情诡异:“我知道你要去找德王搬救兵,所以,我才在这里专门等候你。”
阮大兄道:“燕大人有事教我?”
燕七道:“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你找德王帮忙,除了伤心,还是伤心,一点作用也没用。”
阮大兄道:“怎么可能?德王一定会帮我的。”
“是吗?”
燕七冷笑:“你凭什么说德王一定会帮你?
就凭你的管家在德王府门前等候一个时辰,也不见德王出面搭理一声?”
“这……”
被燕七这么一问,阮大兄那股心气蔫了下去。
这句话,如穿肠毒药,痛得阮大兄肝肠寸断。
阮大兄道:“我也不懂德王为何要这么做?”
燕七道:“你不懂,我懂。”
阮大兄问:“德王为何这么做?”
燕七道:“你的家人都死了,那你对陈有徳和黎高更加仇恨,这样,你就只能忠于德王,绝不会有叛逆的可能。”
“而且,为了给家人报仇,你只能、也必须依附于德王,才能有报仇的机会。从此以后,德王可以更加的重用你,却不再担心你会给他惹麻烦。”
阮大兄懵了:“竟然会有这么奇葩的逻辑?德王怎么会这么对我?这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燕七摇摇头:“这还不明白吗?我给你举个例子,主人养了一条公狗,可是总有母狗在门口遥望公狗。”
“主人害怕公狗发情,被母狗缠上,惹出麻烦事,索性,将公狗给阉了。”
“从此以后,公狗没有什么念想,只会对主人更加忠心。”
“啊?”
阮大兄闻言,不敢相信,争辩道:“德王绝不是这种人。”
燕七莞尔一笑:“德王是不是这种人,你心知肚明。我的比喻虽然难听,但却道出了残酷的真相。德王不过把你当成一条狗,你不能要求他,但是,他却可以对你做任何要求。而且,他还会伪装,看起来对你不薄……”
阮大兄心里炸裂。
今日,他对自己和德王的关系,重新有了一个认知。
燕七又道:“你再看看陈有徳和黎高是个什么关系?再想想你和德王又是个什么关系?想一想,你就会明白,德王是个什么人了。”
阮大兄嘴上依然死硬:“燕大人不要离间我和德王之间的关系,德王对我恩重如山。”
“好一个恩重如山。”
燕七道:“你的嘴硬,我是理解的,毕竟你跟着德王几十年,彼此的关系一时间难以扭转。”
“不过,你可以做一个试验,立刻就能检验处德王对你的态度。到底是把你当人,还是拿你当狗。”
阮大兄问:“什么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