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难道说”
“我什么也没说。方才那些也不过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当不得真。到底如何,咱们慢慢看着就是了。何况,与咱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如何没有多大的关系?”书生却是皱紧眉头,掩不住的不赞同,“那汉王世子可是死在你的手里,若是”
沈钺眉眼骤抬,眼中隐隐泛着冷意,将书生看着。
书生剩下的话,便是梗在了喉咙口,再也吐不出了。
他敛下眸子,在那样冷凛的目光下告饶,“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你最好留条退路,如今,我妹妹可是嫁给你了,她可不能有半点儿损伤。”
沈钺勾起唇角,笑意却未及眼底,“我的夫人,我自会担待。”
叶辛夷的晚膳备好了,沈钺却没能留下来用膳。
宫里来了人,乾和帝急召他入了宫。
这个时候,怕也只能是与西边的战事有关了。
叶辛夷心里存着两分忧虑,招呼着几人用饭时,便有些心不在焉。
书生几个看在眼里,也是明了。
书生叹了一声,便是夹了一箸菜放进叶辛夷碗里,“老大自来是个心有成算的。何况,他在御前多年,能走到现在,已是深谙伴君如伴虎之理。别的不说,自保之力,还是有的。”
这话,自然是宽慰之言。
不过这夹菜的动作
牛子和皮猴从碗沿后抬起眼一瞥,便慌慌忙忙垂下眼去,书生这是活腻味了,不怕老大知道了削他?
叶辛夷亦是有些诧异,迟疑道,“多谢”虽说沈钺不拘小节,不会介意她招待他的兄弟们吃饭,可是,该谨守的分寸却是彼此心知肚明的。
就连牛子那样鲁莽的,虽然嘴里亲亲热热喊着她“小嫂子”,却都不敢多看多言。这书生平日里看着便是个稳妥的,缘何今日却
书生却全然没有注意到一般,微微笑着道一声,“没什么。你能不担心就好,吃饭,吃饭”
殊不知,他一记笑容,让其他几个人都不由惊颤。
南书房中,乾和帝皱紧了眉,将方才一堆臣武将都撵了出去,正觉得头疼地仰面靠在椅扶上。
好一会儿后,才沉声问道,“熒出,你怎么看?”
问的,正是西边的战事。
沈钺却并未将方才与书生说的那些话道出,而是拱手道,“陛下,微臣不敢妄议朝政。方才各位大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陛下英明,想必定有决断。”
乾和帝睁开眼来,抬手指向他,神色颇有两分调侃,“你啊你,还真是个滑溜的。”
沈钺拱手垂眼不语。
他若说了,这位怕是才要多疑了。
锦衣卫,虽有奉了圣意,监察百官的权力,可却不能涉及朝政。
这可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