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是晚了。被那滴蛇血溅到的手背很快麻痛起来,转眼便已现出紫色,手背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变紫。
“卑鄙!”叶辛夷咬牙斥出两字。
那妇人却是笑盈盈道,“多谢夸奖!”语调柔媚,带着勾人的余韵,天生媚骨,一颦一笑皆风情。
可落在叶辛夷眼里,却只觉得可恨。
手下用劲,轻鸿剑从那妇人手中一抽而出,带出一片血溅。
那妇人痛得倒抽一口气,眼中却泛出一缕狠意,待得听见那声清脆的铃铛叮铃声时,叶辛夷心口一沉,急喊一声“住手!”
这妇人穿了一身锦缎衣裳,窄腰宽袖,手腕都一直隐没在袖中,她竟没有注意到她腕上也戴了一只与蓝翎儿的一式一样的银链。
可待得听见那阵熟悉到让她心头惊跳的铃声时,已是晚了。
许是她脸上的惊慌太过明显的缘故,妇人微微眯了眼,有一瞬的惊疑,过后,便又笑了,得意的,挑衅的。
电光火石间,那手腕摇动得更厉害了两分,铃声响动。
叶辛夷咬牙,双目已是赤红,手下一动,轻鸿剑便是急刺了出去,这回,却是直冲妇人胸口而去,存的是一击毙命的心思。
身后,蓦然风起,一道黑影从那狭窄的门洞中窜出,如方才一般,两指如喙般探出,不由分说夹住了轻鸿剑剑身,劲力一吐,才堪堪将裹挟了叶辛夷十成内力的轻鸿剑弹开。
叶辛夷急退两步,亦觉虎口发麻。
抬头瞠眼,望着站在面前的人,想质问他为何,却又因他尚且好端端站在眼前而眼眶发热。
却也只一瞬,面前那人又动了,身形一展,兔起鹘落般朝着那妇人而去,单手如喙,那妇人甚至连躲都不及躲,便已是被人锁住了喉咙,钳制了呼吸。
至于那一只戴着银链的手,却是被人毫不留情地直接卸掉,她痛呼一声,再也是使不上劲,软塌塌地垂在袖里。
甚至那一声痛呼都在冲到喉咙时,便被钳断了。
锁在喉咙上的那只手很冷,却也很紧,好似只要轻轻一个用力,就能掐断她的脖子。
“解药!”那张脸面无表情,一双眸子如寒星一般,笼罩着冰冷的杀气,在无风自动的鬓发掩映之下,恍若来自地狱的杀神,就连那两个字都好似裹挟着冰锐,落在耳中,便是让人不由得战栗。
她勉强克制住颤抖的欲望,另一只还能动的手本能地掐在他锁在她喉间的手上,想要阻止他。可就从他方才毫不留情卸掉她手腕的利落和狠劲,她便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
她眯起眼,瞄向了面前这人在夜色中显得煞白的脸色,还有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强自镇定地扯了扯嘴角,“什么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