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使臣下落,不敢妄自揣测。”泽枫铎言行谨慎地很,他可不敢随便猜测引得皇上忧思困惑,万一哪句话说错了再引起皇上对自己的怀疑。
“若使臣从此就失踪了呢?连尸骨都寻不到的那种,又该怎么办?”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使得神翊翔忧心忡忡地很,他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区区一个金戈国对神翊翔来说无足轻重,但各朝贡国对大周的信任确是非常重要的,他贵为天子理应树立威信,怎能被山匪虫蚁撼动大周的威严。
“虽然我大周地大物博、军力强悍,但于礼数上应给金戈国一个合理的交代,否则难平其子民的愤怒。”泽枫铎不敢深说什么,只想点到为止让皇上意会。
“愤怒作甚?朕供养他们多年,恩泽四方,有何惧怕?”神翊翔也不想打破大周十多年的平安与祥和。
“皇上是圣明的君主,可若是他国子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做出失去理性的行为,对咱来说也影响不好。”泽枫铎肯定不主张打仗,两国交战,臣民最为遭殃,“况且臣不了解金戈王的脾气秉性,若其利用民众的仇恨来反制大周,咱依旧得不偿失啊。”
“爱卿,惧怕打仗?还是惧怕打败仗?”神翊翔满腹疑团,他始终觉得泽枫铎谨慎地有些过头。
“金戈的百姓也是皇上的臣民,若两国开战,最受苦的必定是皇上的爱民,皇上集万千仁爱,定不愿见到四海之内有战火流亡,普天之下有民不聊生的景象吧。”泽枫铎曾见过尸横遍野的场景,触目惊心地令他吐了三日三夜,他可不愿再发生那样的惨剧。
“一旦开战,没有赢家可谈?”神翊翔自顾自地念叨着,他也带领过千军万马征战沙场,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竟让他恍然隔世。
“皇上是天选骄子,不可用输赢评判,臣知晓皇上的慈爱之心,敢于为天下人所想而发声。”泽枫铎不怕谏言献策,只是骨子里的克制让他时刻不忘恪守着自己的言行,他的谨慎保全了他的声誉却也害得他过上了煎熬的日子。
“大周曾与金戈有过恶战,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朕不想重蹈覆辙,只是朕担心金戈近些年独霸草原的气势会使其宁愿牺牲和平也要挑起不必要的争端。”神翊翔一口气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依臣拙见,只要咱尽力寻到使臣,给金戈满意的答复,金戈王也不会糊涂到拿百姓的命做陪葬吧!”泽枫铎听说过金戈近些年国力大增,已经吞并了大大小小十几个部落。
“那倒也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算不上问题,三皇子已经筹集到十万两黄金,换回了使臣的命。”神翊翔还不想将金戈使臣的下落完全透露给泽枫铎。
“皇上圣明,十万两黄金虽不是小数目,但为保全天下太平也算值了。”泽枫铎恭维着。
“朕已让三皇子去处理此事了,爱卿不必再忧思,若有何情况及时反馈朕就好。”神翊翔被使臣的消息打扰了大半天,甚是乏累,他虽发现了泽枫铎满脸疑惑,却什么都不想跟其解释,摆摆手只想让泽枫铎退下。
臣民陶醉太平世,战争避,安得百年顺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