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之中的青山绿水皆笼罩着一层蒙蒙灰色,望向远处辨别不清水面是否一望无际,就连远处的峦峰叠嶂都瞧不出来。
“庄爷,无路可走了~”老者抱歉地耸耸肩。
“王伯,这路你不是走过吗?怎么没找寻就说无路可走?”泽枫霖仔细观察了一下河水,很深很湍急根本趟不过去。
“我来时没路过安州,如今咱为了抄近路想穿过安州,我就只能辨别个大概了,而且我印象里根本没见过这条河。”王老伯一脸迷茫,他以为自己选了一条近路,谁知为了绕开河道,他们会走更远的路。
“你从仇池奔青州来,竟然没路过安州?”泽枫霖很是疑惑。
“当时听闻安州拒收流民,我们就没折腾过来,怕麻烦。”王老伯不敢直视泽枫霖的眼眸,好似他此刻是个犯错的孩童一般。
“那现在怎么办?”泽枫霖知道责怪眼前人也没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找到出路。
“咱们沿着河边走走,应该会碰到渔民吧,到时再打听打听?”王老伯指着河岸旁的小路问询着。
“只能先这样了。”于是泽枫霖领着一行人沿着河边继续行进着。
这路虽狭窄却够行车撵的宽度,只是车身常常剐蹭到路旁的枝叶,时不时地吓车里人一跳。
人对于未知的声响异常敏感,尤其排斥时断时续出现的噪声。
一行人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却被轰隆隆的巨响挡住了去路。
一大块岩石连带着碎石子顺着岩壁跌落下来,正巧落到了车队前方,若在往前多走出十几丈,指不定谁会受伤。
“怎么了?”庄妃紧张地问道。
“娘娘稍安勿躁,我出去瞧瞧。”芸莞压低着声音安慰完就跳下了马车。
“师父莫害怕,咱们只能返回先前的岔路口,顺着大路走了。”泽枫霖与芸莞耳语着。
“也好,夫人虽心急,但安全最重要,宁可绕远一点,也别陷入危险境地。”芸莞误以为是有人故意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指着远处的碎石问道,“你觉得那是意外吗?”
“应该不是,我亲眼瞧见那块碎石跌落地上,没发现任何异样。”泽枫霖笃定地点点头,碎石掉落的时间巧合了点,但那么大块的岩石想掉落十人之力都很难做到。
“还好你心细停下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芸莞庆幸地很,若是再走快几步,兴许车队人马都会受伤。
“你瞧那块凹陷进去的地方,也很后怕,赶紧仰头望了望他们走过的小路。
“再加雨水流过山体,便增加了其掉下来的可能性,哎~”芸莞望着宽阔的水面叹了口气。
“安州这附近就这样,盛产玉石嘛,自然有人喜欢刨来刨去,你瞧这好好的岩壁,被挖的东秃一块西秃一块的,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收获,竟搞破坏了。”泽枫霖心里为这片山林感慨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