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却又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大事儿,但是我总觉得有件小事有些奇怪,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奇怪的地方在哪里。”
“不如说给我听听?”霍西州说。
顾晚迟疑了一下,说:“首先,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我说出来,你就帮我分析分析?”
“好。”霍西州点头。
顾晚问霍西州:“再过一月有余,就是奶奶的生辰了,父亲孝顺,所以奶奶每一年过生辰都是会操办一番的是不是?不存在哪一天会落下的是不是?”
“是!”霍西州说:“奶奶的生辰,是霍府的大事,今年父亲计划让放电影的到家里来给奶奶放一场电影,请帖家里的管家已经按照父亲的要求在写了,三五日就会发出去。”
“今年是奶奶六十六的寿辰,数字好,场面应该会更大一些,可是在我的记忆里,就是从这一年开始,奶奶就不喜欢办寿宴了,准确的说,是在距离寿宴只有三日的时候,奶奶忽然说要出去散散心,就带着母亲离开了府中,直到次年秋天才回府。”
霍西州的脸色沉下来:“回府的时候,奶奶和母亲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顾晚说:“或者,是让人瞧看不出来。但是又过了两月后,也就是那一年的冬季,奶奶就大病了一场,然后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了,母亲也从那时候开始,两鬓生了白发,精神气变的不怎么好了……但是奶奶和母亲的身体如今都是很硬朗的,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她们的身体以重创,除了被下毒,我暂时还想不到别的原因。但要说下毒不是从食物里进去的,我就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方式了。”
霍西州听了,一时也没有想到什么关键的地方,就说:“好,我知道这件事了,我会多派些人,明里暗里的照看好奶奶和母亲的,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江风有些凉,我们先回去吧。”
“西州,”顾晚忽然抓住了霍西州的人:“人说庄周梦蝶,不知是庄周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庄周,我这样的存在,算是庄周还是蝴蝶?”
从一开始,她就想好了,就算这只是一场大梦,她也是要报仇的,至于报仇之后会怎么样,她并没有想过。
可自从发现自己喜欢上霍西州,心里死去的情感又开始复苏,她会开始奢求能不能一直和他在一起,若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她是谁?又在哪里?
“西州,我不怕死,我怕未知。”她主动抱住了他的腰身,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你让我听听你的心跳声,让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霍西州的心蓦地疼痛了起来。
他这才意识到,“重生”这样的事情太过离奇,他能信也能不信,可顾晚却是无法逃避的,她心里其实充满了不安。
他稍稍的将她推开一点,却又用双手捧起她的脸:“你想知道这是不是真实的,有更好的办法。”
“嗯?”
然后,他的吻落到了她的唇上,狂风暴雨般而来,将她所有的胡思乱想都吞了个干净……直到她不能呼吸,他才放开了她,望着她泛红的脸,和大口大口喘息的姿态:“现在,感觉到你还活着吗?”
顾晚保持抬头的姿势,望着霍西州的眼眸,伸手,抚上他的脸,眼里忽然落下泪来:“其实,我觉得有些累。”
“嗯,是昨晚上我累着你了?”他的语气颇为的暧、昧,当然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