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喊我一声母亲,你也得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好吗?”
最后这话,白芷兰说的很真诚。
“母亲,我不想骗您,”顾晚说:“我不是那么容易相信谁人的人,这世上,除了西州,我对任何人的信任都不是满的,但我知道,您对西州的爱是满的,所以,只要我对西州的爱和信任是满的,您就不会害我,暂时,我只能做到这样了。”
“这样就够了。”白芷兰拉着顾晚的手继续往前走:“人都要学会有所保留,就算你和西州之间也得这样,从前的时候,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既聪明的人,可是我却做错了一件事——完全没有保留的去欢喜和信任大帅,所以如今,霍府里一片乌烟瘴气,我与他,也再不是爱人。”
顾晚微微皱了一下眉:“不是爱人?那母亲您为什么对大帅的态度还变好了呢?您为什么还……”
她有些不太懂白芷兰和霍霆之间的事情了。
“不是爱人,还是亲人呐,”白芷兰说:“我对他心如止水,但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呼吸和骨血都混在了一起,分不开的。”
“柳眉芜有一句话倒是没说错,我等了这么多年,的确是在等我儿子长大,好决定去留,如今,我已经做下了决定,我是霍府的正房,这霍府的砖砖瓦瓦,一草一木都是我亲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舍弃?该为自己的罪付出代价的,该离开这里的是那些个妖艳贱货!”
说到这里,白芷兰又顿了一下,再次转了话题:“柳眉芜和霍明坤是怎么回事?你和阿敏对他们做了什么了?”
顾晚的身子僵了一下,白芷兰果然看出端倪来了。
她压低了声音说:“母亲,我给了阿敏一把银针去扎柳眉芜,那针上我抹了自制的痒毒,从天然的草药里提炼出来的,谁也查不出来,到时候等他们毒发,若是大夫诊断是过敏那倒是没什么,若是诊断为疫病,哼!有他们受的。”
说完,顾晚又说:“就是个小把戏,让母亲见笑了。”
“你们能让柳眉芜吃亏,也算是不错了,”白芷兰想了想,问:“那银针收好了吗?”
顾晚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答:“这个没有,当时阿敏拿了银针扎在了柳眉芜的身上,柳眉芜又拔了银针想要扎阿敏,被霍明坤给挡了,那针,如今该是在霍明坤的身上。”
“母亲,我现在就去想办法将银针拿回来。”她怎么就忘了,这也是证据啊。
她的银针本就有些特殊的。
“别慌,”白芷兰拉住了顾晚:“霍明坤既然晕过去了,自然有大夫先给他看病,那大夫是我的人,会把那把银针一根不落的收起来送过来的,你到时候再拿走就是了。”
“不过,你这个大夫要帮我做一件事了。”
“什么事,母亲,您请说。”顾晚是真心佩服起白芷兰来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继而白芷兰若是不与她说这些话,她都不知道白芷兰留了很多的后手呢。
“当年,这么些年柳眉芜和郑萱能在霍府里过的好,是仗着大帅的宠、爱和不舍,可只有我最了解大帅,他的宠,他的爱,他的不舍,都是有底线的,我打算将他发出去的那些个宠啊爱啊的都收回来,让柳眉芜和郑萱自己引起他的反感,然后由他亲手处置了他那两房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