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经过了侯府这顿饭的冲击洗礼,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拨霞供的味道,并且还念念不忘。
只可惜这大燕还没有辣椒,若是有,沈筠棠还能整出个重庆火锅来,那可就更够味了。
拨霞供的汤锅上了之后,紧接着就是各色处理好肉。
一盘盘经过处理的肉,摆盘精致,深色的盘子上或点缀着浅黄色的腊梅花,或缀上几片绿绿的薄荷叶,或一朵萝卜雕成的白色牡丹花如雪花一般的肥牛整齐排列在藏蓝色的瓷盘里,颜色仿若玫瑰的上好羊肉,精心挑选切成大小相同方块的鸭血,白的像是玉兰花瓣一样的无刺鱼片
当第一盘肉放在桌上时,花厅里神奇的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好似都没反应过来,视线都落在了那盘红白相间,摆成花朵状的肥牛上。
而后第二盘、第三盘次第摆放在锅子周围。
那位一开始说怀念拨霞供的中年男子瞧见这些肉菜都惊的傻了。
这哪里是他在关外路边随意用来填饱肚子的拨霞供,分明是宫中御厨使出十八般武艺准备出的国宴。
光只是这些肉的摆盘都已让他感受到了无处不在的精致和美味。
再加上锅子上“咕嘟咕嘟”冒泡的鲜香锅底,花厅里的所有人几乎都控制不住的开始分泌口水。
在这样天寒地冻的时节,围坐在一起一起高谈阔论吃火锅实在是一件人间美事,别说是古人了,就算是物质丰富的现代人都抵挡不了这样的诱惑。
而且这摆盘这食材还有这香的“要人命”的锅底,看起来哪里廉价了,哪里像是街边小食,就算是燕京最好的酒楼做出的菜摆的盘都没这么精致诱人。
尤其是男宾这边,已经有人拿起筷子蠢蠢欲动,想要尝尝这新鲜的拨霞供是什么滋味。
之前吃过拨霞供的那位中年男子就被大家推了出来。
“闫兄,你不是说你吃过这拨霞供,快来给我们讲讲拨霞供该如何动筷!”
被唤作闫兄的中年男子好笑又无奈道:“侯府这拨霞供可与我印象中的完全不同,比我那时在边关吃的要精致百倍,恕某无能,还是让小侯爷给大家说说吧,某就不班门弄斧了。”
沈筠棠很快就被大家推出来介绍,她本就是侯府之主,确实也要尽地主之谊。
她笑指着桌上摆的一盘盘摆盘精致却生的肉菜,些微嘶哑的声音在花厅里响起,语速适中,不疾不徐,让人听了就觉得舒服。
“这拨霞供看起来确实与大家知道的有些不同,但吃法都是类似的,只要将桌上的食材放入锅中煮熟捞出,蘸着旁边的酱料食用即可,酱料有不同口味,大家可以取适合自己口味的,有些肉类入锅的时间不同,旁边丫鬟会详细告知大家。”
沈筠棠说完,还不等大家伸筷尝一尝,一波丫鬟又端着菜进了花厅。
突然,从角落里发出了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