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船长同样掐灭烟头,拿起桌子上的卫星电话播了出去,随后在用带着北海道口音的日语焦急惊恐的喊了老长一段话。
等他挂掉电话,石泉这才问道,“你刚刚喊的什么?”
“报警”
郑船长晃了晃手中的卫星电话,“通知澳村的海警,我们在救助一条打捞船的时候被日自己捕鲸船用舰炮劫持了。别的不说,在对日自己人的仇视程度上,澳村和我们华夏可以说不分上下。”
“有好戏看了”
石泉话音未落,郑船长便已经拨出了第二个电话,随后投影仪打出的视频画面在闪过一道巨大的火光之后彻底失去了信号。
“几万立方的天然气爆炸,这威力应该不比小当量的核弹差多少了吧?”石泉说话的同时,已经起身跑出了会议室。
让他失望的是,两地终究隔着上百海里的距离,即便他已经跑上了罗经甲板,也根本观测不到任何的动静。
虽然难免有些失望,但这才仅仅是个开始而已。几乎在爆炸发生的同一时间,远在菲猴国的霍衡便已经接到了消息,在他的授意之下,佳雅立刻带着一支专业的律师团队,邀请众多的媒体开了一次简短的发布会。
在这场惊爆眼球的发布会上,不但有经过剪辑的监控画面,同时还有打捞船的船长在隆隆的炮声中通过卫星电话深情阐述的遗言和对凶手的诅咒,以及邀请来的众多海员家属的控诉。
只不过这些被炒的满天飞的新闻注定和破冰船的众人沾不上一星半点儿的关系,此时他们正忙着用白开水继续给马克船长的人灌酒呢。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终于从宿醉中清醒过来的马克等人看着昨天的新闻可谓目瞪口呆,等他回过神来之后,立刻摸了摸仍然装在上衣内兜的支票夹,待确认它还好好的躺在里面,这才催着仍在船上的记者将昨天拍摄的视频发回了电视台。
当天下午,破冰船餐厅里的众人一边吃饭一边观看着新西兰当地最大的电视台播放的新闻内容,同时耳朵里还听着咸鱼的实时翻译。而同样能看懂英语的刘小野,则将网络上的各种消息隔三差五的读给众人。
“现在新西兰和澳村的网络上一片倒的在反对日籍捕鲸船在附近海域活动。”
刘小野晃着平板电脑幸灾乐祸的笑道,“而且还有阴谋论说他们袭击那艘打捞船是对老板昨天在镜头前说的那些话的报复。”
何天雷放下酒杯,“黄泥吊进裤裆里,这下它们算是洗不清喽!”
“那么大的一片海呢,只要敢跳下去总能洗干净的。”
咸鱼接过话茬遗憾的说道,“可惜了我们买回来的武装直升机和船上的舰炮了。老板,咱们什么时候再去拔刀相助一把?”
“拔个萝卜”
石泉指了指电视,“剩下的那些捕鲸船估计这个时候正忙着找地方拆掉舰炮往家跑呢。”
郑船长笑着说道,“在东南亚和澳村它们是别想得到补给了,咱们华夏更不可能。它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派船接应,但霍先生肯定不会给它们这个机会的。”
“先别关注那几条渔船了”
大伊万放下酒杯,“我们接下来去哪?别忘了我们的船上武器也不少。”
“现在这儿飘几天”
石泉想了想说道,“等风平浪静之后我们再回去也不迟,另外趁着这段时间,咱们也可以翻一翻在那艘潜艇里找到的资料说起这个,丹尼尔情况怎么样?”
张初晴闻言放下筷子说道,“感冒症状稍微有些减轻了,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还要再养一段时间,不过正常交流应该是没问题了。”
石泉点点头,“等吃完饭之后和他聊聊,看看这个倒霉蛋都经历了什么。”
“他会不会就是那个镶钻小儿子?”何天雷警惕的说道,“说不定这就是他演的苦肉计呢。”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艾琳娜和娜莎异口同声的赞同了咸鱼的猜测。
“不用担心”
吃的满嘴流油的刘小野自信的说道,“把他带回来之后就铐上了,而且有书香拎着大棍子在一边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