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青叶镇,太平村。
叶陵站在村口,看着前方平坦的水泥路,两边陈旧的电线,心中感慨万分。
这里,是叶家祖地。
也是叶陵七岁前生活的地方。
当年,叶陵父母创业艰辛,无法分心照顾叶陵,叶陵便是与爷爷一起生活。
后来叶家事业蒸蒸日上,可爷爷还没来得及享受繁华,便又因为一场大病去世。
自那之后,叶陵被接到了江城,在江城生活,只有在清明与过年时会回来祭拜先祖。
“六年六万年我到底该庆幸,还是悲戚?”
叶陵走在乡间小路上,顺着自己的记忆,停在残破的叶家祠堂前。
太平村中大半村民都姓叶,祖上与叶陵一家同宗。
不过到叶陵这一脉,太平村中叶姓村民也基本变成了普通邻里关系,祖上血缘不可追溯。
往昔,叶陵一家每年都会重新修葺祠堂,宗庙祠堂一年香火不断。
可在叶家出事之后,叶家祠堂便再无人祭拜。
如今祠堂门庭残破,杂草丛生,让人心生戚戚。
看到此景,叶陵叹了一口气,踏进祠堂。
为先祖与爷爷供上香火,叶陵跪地三叩。
“爷爷,是陵儿不孝,六年未祭,今陵儿归来,当香火不断。”
叶陵轻声道,灵力向四周扩散而去,周围破旧的祠堂飞速翻新,庭院中杂草也迅速枯萎消失。
不到十秒,摇摇欲坠的叶家祠堂,再次翻新如初。
“就是祠堂了,这地方荒芜了六年,早就没人祭拜,留着也是浪费资源,把这里推了建一个农家乐,保证来钱!”
这时祠堂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几个带着安全帽的男子拿着图纸走进祠堂,对周围指指点点。
“咦?这祠堂是有人翻新过?前些日子我来看还跟破庙似的。”
身材壮硕,满脸横肉的叶龙扫了一眼庭院,发现周围墙壁上裂开的缝隙都已经不在了,偌大的庭院竟是一尘不染,惊讶不已。
“管他是谁翻新的,叶山夫妇都被车撞死六年了,叶氏集团被江城那些大人物蚕食的一干二净,连他们祖屋都被你何家霸占,谁会管这叶家祠堂?”
一旁的叶虎满不在乎道,语气之中尽是对死者的不尊敬,大大咧咧道:“当初要不是叶山他们有钱,谁有心思来这破地方祭拜,都什么年代了,还要留下祭拜先祖这种化糟粕,麻不麻烦?”
走在后边的何赛成推了推眼镜,拿着图纸扫了这祠堂一眼,道:“推掉这祠堂,再加上后边那片空地,可以建一个很大的农家乐。”
“明年县里政策有下乡扶持,我们这里的农家乐如果建成,肯定会被大力扶持,一年赚个两百万没有问题。”
“没有买地成本,除掉建农家乐的钱,一年就回本,后面便是躺着赚钱了。”
“真的是一年两百万?”另外三人听到那何赛成的话,脸上尽皆浮现兴奋之色。
一年两百万,这在太平村中已经属于巨款,这对他们几个物无业游民来说,更是天上掉下来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