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惨叫声中,主教的长袍顿时崩裂,露出那丑恶的异形躯体,觞魂大君的一击直接击溃了他,不仅七孔流血,黏腻的甲壳还不断从溃烂的肌肉上剥离。
混乱中,地下宫殿的结构开始背叛它的建造者,剥皮者们早在此处留下了相位信标,大量的剥皮幽灵和庞大的墓穴恶鬼在阴影中不断涌现,那些长老们逐一被撕碎,残存的混血信徒试图从密道撤退,却发现每条通道都闪烁着死灵科技的幽光——他们引以为傲的地下网络,此刻成了收割者布设的死亡迷宫。
最终,当最后一声尖啸戛然而止时,瓦尔古尔将它的爪子从一个混血侍僧的头颅中抽出,四溅的基因物质还未落地便被爪尖上的熵力场湮灭。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有主教那痛苦的喘息声,他惊恐的发现自己被怪物包围了,它们的眼中只有冰冷的血光,如墓志铭般闪烁于废墟之上。
突然他发现所有怪物都低下了头,紧接着他整个人浮了起来。
一个冰冷的大手从后面捏住了他的脖子,随后将他整个人调转过来。
那一瞬间,他只看到一双猩红的双眼——
“族长.竟然躲在那里。”
松开手,让主教那干瘪得不剩下一滴鲜血的躯体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半空中的索什扬咀嚼着那个异形灵魂中蕴含的信息。
由于主教和族长存在特殊的精神连接,因此当索什扬试图窥探的时候,族长也第一时间发觉了,并切断了联系,主教甚至也选择自我了断,不过还是由索什扬还是得到了大部分。
其实早在集会的时候,他就在暗处观察了,原本他以为主教会直接去找族长,但结果是先开会。
随后索什扬就猜到主教肯定有远程联络族长的办法,因而在泰伦入侵前大概率是不会去找族长的,所以选择主动出击。
事实上从他来到索萨开始,一切都让他非常意外。
他没想到一个星际战士的母星会被异形邪教渗透成这个样子,从民众到军队再到舰队,乃至于战团要塞都被渗透成了筛子,这事他过去绝不会相信。
是该怪异形太狡猾,还是帝皇之镰太无能?
思来想去,也只是咎由自取这四个字了,帝皇之镰对凡人无底线的宽纵和放任是一切的祸根,把亲民变成纵民,说明他们战团从建立那一刻起思路就歪了,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统治的暴力机器的这个身份。
索萨现在情况直白说就是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就算没有泰伦虫巢舰队,再过个百余年,帝皇之镰也难逃灭亡的命运,因为他们的兵源就已经被彻底污染了,基因窃取者甚至都不需要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