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由此种种推断,凌星月肯定尚未好好进食午膳,所以小豪子就自作主张替凌星月选了几样不是那么甜腻的又可以充饥耐饿的果子小点心过来,好让凌星月可以一边随时吃几口,一边饮茶,以免凌星月再忍着腹中饥饿来听刘管家的述事。
再加上入到草原这么些年来,这也是刘管家带着刘启第一次如此安静严肃的站立在小王爷小院门口如此之久,想必肯定是有非常要紧重大的事情要和小王爷商议。
那么如此重要的事情,商议的时间也必然不会太短,所以凌星月肯定更需要进食几块点心以作充饥的,而小豪子又不想因为自己的进入打断三人的交谈,更不想因着自己的突然进入而听到了自己不能听到的事宜,所以他才故意脚步重重的踏进小院大门,来提醒凌星月也是提醒刘管家夫子二人,我赵豪进来送茶水来了,我没有一丝一毫要偷偷听取各位详谈要事的意思。
待三人看到小豪子手托茶盘弯腰在门口简单恭了一礼,继而脚步突然放轻,悄无声息的将那茶水一一送到三人面前,又特意将几小碟果子小点心放置在了凌星月坐着旁边的几桌上,才又捏着茶盘简单的施了一礼,接着脚步轻轻的退了出去,临出小院大门时候也没有忘记随手关上了小院的大门,继而远远的听到小豪子清脆干爽的咳嗽了几声,就再也没有其他声息。
凌星月心里暗暗的为着小豪子的细致妥帖赞许了一句,刘管家也不禁转头和刘启对视了一下,两人都微微点了下头,看来放小豪子这个机灵的小子在王爷院中,是一个甚是明确的选择。
现在又听到赵豪站在校门大门相对远一点的地方看着小王爷这小院的大门,那么那声咳嗽就是提醒,可以放心的商谈要务,王爷小院万不会再有人随意擅入。
刘管家坐在椅子上,待凌星月啜饮过一口茶水以后,就又要带着刘启跪下回禀他们想要述说的要事,凌星月却微抬手指,虚空着制止了他们的下跪,口中低沉的说了一个字:
“说。”
刘管家这才在椅子上坐定,将上半身略略前倾至凌星月的方向,才低声说道:
“小王爷,我们来这草原牧场上,也半年有余了,原本每年过年您都是需要去给当今圣上述职的,可是今年由于特殊事由,皇上并没有圣旨传您觐见,所以我们府上才得以过了一个相对安生的年,再加上您年下时分又被困山顶,所以就也没有来得及向您禀报这件事。”
凌星月听到刘管家要述说的事情竟然和当今圣上有关,于是停止了饮茶,也把手中的那一块小点心放置在了骨玉磁碟里,眼神炯炯等待刘管家接下来的叙述:
“嗯,你接着说。”
刘管家又回首和刘启相视了一眼,只见刘启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凑到了离凌星月大约一尺见方的地点方才站住,恭臂弯腰对着凌星月压低声音说道:
“小王爷,我和爹在来草原牧场之前,因着放心不下当今圣上接下来会对王府下什么旨意,也是为了早得圣心所想,好让咱们王府能有所准备,当时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好让您能有个退路,所以我和爹在圣上身边安插了眼线。
他们会趁机将有关王府有关您的所有事宜,通过王府的密要心腹与飞鸽传书等方式传递于我。
这件事是我和爹一手秘密完成的,并没有请得小王爷示下,所以若以后有个万一,事情暴露,我和我爹也必会引颈受戮,绝对不会牵扯小王爷丝毫,但是这事毕竟是我和我爹肆意安排,现下全部禀报与小王爷,还望小王爷能够原谅。”
刘启说完,早已双膝跪倒,额头伏地,拜倒在凌星月的椅前,凌星月听完的确心头惊动,却原来刘管家竟然是如此心思细密之人,而他们毕竟肯定也是为了自己才做了这许多安排,而现在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和自己相关的事宜,所以他们才愿意把这件事情向自己和盘托出,如若不然,这二人为了小王爷的安全,肯定是到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凌星月看了看刘管家和刘启对着自己如此保护,心里不禁感动,一伸手亲自把刘启扶起来,让他坐在几桌旁边的椅子上回话,刘启赶忙又要跪下,口中连连说道:
“刘启不敢,这如何使得?!”
凌星月便也不再勉强,就请刘管家过来坐了,只让刘启站在身旁,这样也是为着谈话方便行事,二人这才听了,聚在了凌星月身边。
刘管家先是轻轻叹息了一声,方才又面色凝重的向凌星月禀告:
“昨日,刘启又接到飞鸽密报,说当今圣上之所以没有年前招您回京述职,是因为就在咱们草原边界的远处,有一国家,名叫瓦剌,他们似乎有意想要骚扰吞并当朝最大最肥美的牧场,就是现在的“蓝可牧场”,他们甚至想有意开战,目的也是冲着现在的“蓝可牧场”,而当今圣上似乎并不想把事态扩大,可是又想震慑一下这瓦剌小国,让它不要妄图挑衅大明边疆,否则两面相临边疆百姓必然又会生灵涂炭,也会毁掉当前的太平盛世,让我大明限于周边战事,毁民伤财。”
说完这些,刘管家才又转过脸来,颊上忧色更重,对着凌星月说道:
“事宜,当今圣上与几位当朝重臣商议以后,决定派你前去剿灭这股骚扰边境的瓦剌恶兵,可是却又不愿意派大队人马与你,以免太过于动了国之根本。
总之就是想让你带着草原上本来的兵士,再加上蒙坝县城等几个草原周边城镇的兵士,去反击瓦剌在草原周边的袭扰,最好能一鼓作气把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让他们知道,即使是大明朝草原上上几个小城镇的兵力大将就足以让你们士兵大败,溃离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