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凌星月赶忙收摄心神,一颗指甲缓缓的变成了弯刀形状,在老农身后的绳索上轻轻一划,绳索应手而断,
“老农,你把他们的绳子都解开,一会儿等着那边乱起来的时候,就带上人往回走。”
“王爷,您要是对付他们的时候,我们给您打个帮手把。”
“不用,一共几十个贼,再说你们身上都有伤,你们就把自己管好就行,不要让他们抓了你们当盾牌就行了。”
话音未落,一把小小的剔骨尖刀,就滑倒了老农的手里,而凌星月已经消失在黑暗中了。
老农一愣,这才知道王爷的身手不是一般,赶紧悄悄躺在在地上,挪动到其他人的身后,悄悄的嘱咐,“别出声。”一边开始用刀子挨个给大伙松绑。
凌星月身形一个闪烁,就绕到了外围,看着在地上横七竖八的那一众的瓦剌骑兵,心里是生气有有些好笑,生气的是自己高估了许多,白白绕了那许多的圈子,好笑的是,这些货根本就没有半分提防,纯粹就是一伙憨憨。
在不犹豫,估算着那边老农他们几十个人已经都解了绑绳,手里的长刀一翻,向着四散的马,就冲了过去,一刀一个,将所有的鞍子缰绳,全部卸了,扭头就直奔营地正中。
右手握刀,左手虚安,一团火气,从掌中发出,正打在中心的火堆里。
火堆一闪,猛地炸了开来。
凌星月,手中火气一闪,一个小火球就打进了火堆,火堆一闪,带着烧的一半的柴火,一下子炸了开来,通的一声大响,漫天的火苗,就从空中散落下来,一下便把整个营地点着了。
篝火周围躺着的瓦剌兵,身上裹着毡子,一个不防备,就都是火了,忙不迭的站起来,把着火的东西从身上,扑下来,这一下的阵型就散乱了,一道黑影,在这散乱的阵型中,是进退自如,只一瞬间,就有五个瓦剌兵惨叫了倒下。
“敌袭敌袭!”领头的骑兵长,还算是有些经验,虽然身上也着火了,但是没有起身救火,而是在地上翻滚着跑到了外围,才里起身来,一遍叫着敌袭,一遍整队。
但是,已经晚了,骑兵的优势是在马上,一旦下了马,就好像没了腿一样,黑暗中,那火散的到处都是,人的眼睛就像是盯着烟花看一样,分辨不清。凌星月在这方寸间可是趋退若神,一道黑影盘旋来去,还没等看清楚,就又有五个人惨叫着倒了下去。
剩下的十几个,总算是聚在了一起,手里的马刀竖起,勉强排了个阵势,将头领,围在了中间,十几双眼睛,四周观看,还不知道对方,在黑暗中来了多少人。
凌星月也并不着急,看看那一边的老农已经带着人,抹黑朝着来时的方向,跑了下去,心中再没什么担心了,将长刀一摆,刀尖贴地,稳稳的在一众瓦剌骑兵面前,现了身。
“你们是那里的瓦剌兵,怎么敢来到大明的地方劫掠?”
“误会,都是误会!”那个骑兵头领虽然带兵打仗的本事差了些,但是汉语还是说的挺溜的,大着舌头,直叫着误会。
“呵呵”凌星月一笑,“误会?!”
“是的,误会,我们是来收自己的畜群的,走迷路了,结果就……”
到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两声弓弦响起,两支箭直奔凌星月的哽嗓咽喉和下身小腹而来。
凌星月似乎是动了,又好像是没动,两支箭就如同射进了水里一般,激起了一点小小的涟漪,就从凌星月身上穿了过去,然后神奇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凌星月左手将两支箭颠了颠,看了一下,微微一笑,“就是这样的误会吧。”一步前,左手的两只箭就甩了起来,如同强弓发出的一般,将后排两个射冷箭的家伙洞穿了咽喉。
那骑兵长,看势头不好,用瓦剌语大喊,他就只有一个人,我们上,剁了他。前排的七八个人,一下就把凌星月围在了中间,而后面那骑兵长,却趁着黑暗,带着最后的两个亲兵,向马屁跑去。
七八只马刀向着凌星月就是一通的乱砍,几个人知道凌星月身法奇快,不能给他腾挪的空间,基本上就是肩膀靠着肩膀的向凌星月围了上来,每个人都恨不能一下把这个眼前这个家伙砍成两段,仗着人多,不避不躲,想要一口吃掉凌星月。
王爷这边刚刚领教了瓦剌的误会,也是被这毫无品格的偷袭,激出了真火,长刀向地上一插,双手一抱,一团火气,在双掌间形成,双手一开,对着面前这一堆人就是一道光华轰了出去。
一道火光,迎面这七八个人,连喊声都没有,就都变成了焦炭,手中的马刀都融化成了钢水,浇在了地上。
料理完了这边,凌星月回手将长刀拿起,向着那边一看,那瓦剌骑兵长带着两个亲兵已经,赶到了马旁边,凌星月一笑,自己早就将那马鞍缰绳,都卸了,不徐不疾的向着那三个傻货走去,倒要看看他们能跑到哪里去。
三人摸到马,发现没有马具,也是一愣,但是三人没有半点迟疑,手抓鬃毛,翻身上了马,三匹光马,拖着三个人,也撒开了蹄子,向北直去了。
凌星月也是一愣,自己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这草原民族与我汉族不同,没有马具也能驾马,到底是马背上的孩子,感叹一下,凌星月将长刀插进身边的草丛中,身形一共,如利箭一般,弹射了出去。直奔三个骑着光马的瓦剌兵而去。
三个人骑着光马,身形不能随着马起伏,对马的奔跑已经是有影响的,但是现在不能管那么多了,三人都是紧紧的抓着马鬃,希望能够离那个诡异的明军远一些。三个人如同惊弓之鸟,耳朵都是树立着,但是有了马了,心里总是安稳了一些,听者后面也没有马蹄声音,觉得自己应该是能够逃得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