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恬呆滞的看着高就,一时半会儿都没理解他什么意思。
松开贝恬手臂后,高就抬眼真挚的看着贝恬,一脸认真的表情更是严肃,“戴着”。
看贝恬那副呆萌的模样高就又耐心的解释起来,“心率是非常直观的反应当下身体状态的数据,当这个数据出现异常时,要做的就是赶紧调整,降低强度放慢速度,而不是感觉身体还好就继续前行,意外往往都是在不留意提醒的状况下发生的”。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觉得我跑步时候的状态很ok呀,况且马拉松应该算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安全运动了吧”,贝恬不以为然的说。
“你以为让你戴这手表测心率只是为了训练服务么,体现了训练强度的本质是为了最直接反馈你人体当下的状态。在你心率飙升的时候觉得自己还能再快一点,再坚持一会儿,这时候你心脏就已经超负荷运转,处在“爆缸”的边缘了”。
“你可别吓唬我,我又不是没跑过,这不还好好的么”。
高就讥笑的轻哼一声,“是,或许你状态正好,而且离终点不远,你认为相对安全的时候,才会因为人为的疏忽而忽略最危险的风险因素,还有……”
“哎哎哎,还有啊,好了好了,我戴还不行么”,贝恬受不了高就唐僧式的洗脑,转身一溜烟就又跑了出去。
看贝恬轻快的步伐高就又抑制不住上扬了嘴角,稍微有点刘贝恬平常的样子了,随即又锁了锁眉头,当然这离正常好像还有点点偏离。
慢慢跑似乎没有什么压力,但对于习惯了自己节奏的人来说其实还是件挺辛苦的事情,不过最近的情绪不易恋战,就当是在修养身心吧。
本来还挺犹豫周末要不要去爸妈那儿找找存在感呢,毕竟脸上刚破相难免会被问东问西,不过既然跟赵宇把话都说出去了,那还是老老实实回去一趟吧。
中午开始就淅淅沥沥的飘起了小雨,这湿冷的感觉阴森森的。贝恬贴着脸倚靠在车窗玻璃上,一副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模样。
下了车照例还是先去医院探望爷爷,这时候的大雨倾盆而至,走进病房的时候鞋子都湿透了,传感到心里的触觉就更阴冷了。
拐进病房,病床前刘爸正和大伯在谈论各种家长里短,而爷爷还是躺在床上因病痛而喃喃的发出呻吟。
“老爸~大伯~”,贝恬在门口含蓄的打了个招呼。
“诶,你怎么又回来了”,刘爸惊讶的说。
“我来看爷爷呀”,贝恬很牵强的笑了笑。
“贝恬你脸怎么了”,还是大伯观察的细致。
噢哟,都把这给忘了,贝恬赶紧抬手遮了遮脸。
刘爸也扭头仔细看了看,好像有点红红的印记,“你在学校跟人打架了?”
“什……说什么呢”,贝恬尴尬的挠挠脸,“我是斯文人,像是会打架的人么”。
“会不会打我是不知道,不要输就好”,刘爸开着玩笑就把这茬翻篇了。